只見這位靜王爺,戴一頂五龍盤珠冠,嵌明珠,鑲異寶,光華燦爛。
身穿一件錦簇簇,榮耀耀,蟒翻身,龍探爪,下繡海水江涯,杏黃顏色,圓領闊袖蟒龍服,腰橫玉帶,八寶攢成,粉底官靴。
面若銀盆,濃眉,三角目,直鼻闊口,一部花白的鬍鬚,竟然有尺半多長,扇滿了一大半的前胸。
白墨臨一面說一面開啟匣蓋,上官擎天舉目看時,只見匣中黃緞褥子盛著兩個青玉小缽,缽內裝滿黑白二色棋子,俱是玉石磨成,精美無比,真是稀世奇珍。。。。。
臨走時,白墨臨又向珠絲幔內,悵然張望,幔內風去樓空,只剩了搖曳的燭影,照著那錦衾角枕的雕床,立時覺得心裡一緊,滿室生涼。
剛才還是熱焰飛空的一座火山,轉瞬之間,便變成冷颼颼冰窟,那陣叮令的鈴聲,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旭日已經從東方升起,金色的光輝向她迎面射來。她這時的心中,一切恐怖、疲勞、孤獨、疑慮都全部消失,只感到一種力量在衝激著她,使她無法抑止。她揮鞭縱馬,縱橫馳騁,好似要擺脫什麼,又好似要追上什麼……
強定心神,雙腳一伸,如一條水蛇,往前—穿,竟鑽入那瀑布之後。
說也奇怪,這瀑布,確如一道水簾,瀑布亭後,水質頗清,但奇寒貶骨。如是常人,絕難忍受。
謝志強喝了些酒,色膽漸大。見司徒香香嬌靨映著燈光月影,嬌滴滴益顯紅白,一顆心早已搖盪得如鐘擺一般,全身酥軟了。。。。。
他遲疑了一下,大著膽進去,一個黃衣白眉老和尚正盤坐在那裡,對外面的一切充耳不聞。這老和尚,臉黑且黃,雙頰下凹,但目光清奇,沒有衰老之態。
長嘯一聲,手中飛鳳劍連抖三抖,那三三不盡的劍勢,隨即突轉而為六六無窮;此時他的一劍刺出,劍氣竟可分射六面;飛鳳劍連抖三抖,即可發出十八股凌厲劍氣,形如電光乍閃,穿透十八名黑衣殺手執兵器的手臂。
說罷,袍袖嘯然拂去,袖未到,一股凌厲大力已脫穎而出,隱約夾著風雷之聲。上官擎天目光暴射,沉氣揚掌,呼地迎了上來。
時間在靜默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地夜色已深,月牙兒斜上西窗,將一抹淡暉透過窗欞送入屋中。
花園的水池裡荷花盛開,每早每晚一陣風來,滿園飄溢著荷花的清香。內花園特別顯得幽靜,外房內屋的下人僕婢,除了上官紅有事呼喚,誰也不敢貿然闖了進來。
猛覺得一股暗器破空之聲,斜刺裡迎面襲來,自己身形往下撲,無法再行閃避,只得把發出去手掌,猛然向回一翻,把迎面襲來的暗器早已抓在手裡,一也來不及細看,只覺得掌心裡軟綿綿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暗器。耳邊只聽一陣女子清脆格格笑聲。。。。。
上面有參差不平的峰頂,足容四五個人立足,只是站在上面往遠處一看,就知自己這次全沒料對。
這座天枉峰確是東山最高的地方,不過往東邊山這面看去,往哪裡看哪裡有擋著眼的屏障,僅能看到亂山起伏,荒草荊棘,隱蔽了一切道路。
打算從這裡看到江心,是絕不會看到。形勢全是天然的險惡,從高處看著,不斷的有毒蟲惡獸竄出來。
手握鐵刀,刀招忽快忽慢,身形時而急速轉動,時而凝重如山,盡顯一流刀法中最高深的動、靜二訣。
原來是一位小和尚,頭上留有一圈毛髮,大概尚未剃度,不過十四歲模樣的娃兒,但精神奕奕,步履輕捷,一看便知已有極深的內力根基了。
這時候,已是月上中天時分,但見月色如水,山野大地一片銀白。
這三家寨主,全都是六瓣帽,箭袖袍,絲帶跨刀,薄底靴子。一個穿青,一個穿藍,一個豆青色。二個白臉面,一個黑臉。全都是虎視昂昂彪形的大漢。。。
底屬石層,礁崖凸起,水流湍急,滾滾渦流,能將水面之物,一舉捲入,復挾排山之勢,往石上一撞,力道之猛,可以碎石崩山。
他心念一動,走上前去,從信鴿足上解下竹筒,取出書信,借著酒鋪中照出的燈光。
已見林邊嫋嫋娜娜出來了一位女子,面目清麗,明媚動人,一頭烏絲垂在腦後,身上卻披著一襲紫色長袍,一面格格而笑,一面卻不停擺手。
把寶劍插入鞘中,回身過去,把東面的一面扇茜窗輕輕開了,只一縱身,早已無影無蹤。清冷的月光從窗中照進來,正映在謝志強無眉的臉上,好似有意譏笑一般。。。。。
星月無光,夜色如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