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橫掃過來,嚇得他急忙俯下身子,劍光過處,恰把他俯身時被風力鼓起的衣脊削了一大塊,端的差一點兒就要送命。
前路旋風般趕來了一批武士,錦衣窄袖,身披大衫,個個身高體大,威武整齊。
到達林邊,立即雁行擁開,每人手中,撤出一支雪亮彎刀,目光炯炯,注視著林中。
白墨臨練功乏了,早早便安歇下來,正睡得香甜之際,突然間,只覺身下一陣劇烈搖晃,他倏然驚醒,單掌一撐地,身子疾彈而起,向左右一望,只見石窟隱隱發出隆隆回聲,石壁微微震顫,不少鬆動的冰凌石沙紛紛墜落。
所有在場之人,此刻俱都看到了來人的面貌,只見他年約六旬,一身白衣,弔客眉,紅眼圈,闊嘴塌鼻,一張臉則與雪白的衣服一樣顏色,更糟的是他的駝背,陪襯起來,實在難看得很。
一咬唇,返身閃入房裡,取出早在西疆騎馬時穿的一套緊身扎袖棗紅色衣褲,換裝束扎停當,也不帶劍,只將謝志強贈給她的那張小弓插在腰間,另配三支鵝羽小箭,吹熄燈,閂好房門,輕輕推開窗子,閃跳出去,又將窗子掩好,然後下樓來到司徒香香房門外面側耳一聽,房裡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天空中是流動不語的白雲,身旁是無情的草木,一陣風吹來,他倍覺淒涼。
什麼美好的嚮往呀,什麼動人的歌聲,沒有什麼再能打動林佳的心。她的目光遲頓,紅潤的雙頰變得蒼白,呆呆地坐在那裡,任風吹拂她,亂了青絲。
那林裡盡是參天古樹,枝葉茂密得不見一點星光。馬把頭埋得低低的,几子全用鼻子探路。摸索了約莫兩個時辰,才算穿出樹林,面前又出現了一片遼闊的沼澤地帶。
道路兩旁全是人高的蘆葦。風吹葉響,蘆影移搖,似覺處處伏有魑魅,真比林中一片漆黑還更令人悚怖。走著走著,來到一條河邊,卻只見一河滔滔的波滾,不見了路。原是夜來突泛春水,淹沒了堤橋,斷了去路。
只見冰潭中的寒水盪漾,由下往上冒出無數的小氣泡,竟似煮開的沸水一般。他把手探去,潭水卻仍是冰寒徹骨,微微一皺眉,又往神機老人望去,卻見他手捧一尾魚,目光緊緊地盯在魚身之上,凝思不語,神態極是專注。
這女的不是中原人,好像西域的姑娘,但人長得極俊俏,神采照人,身穿白衣紅花的長裙子。手裡拿著一個金閃閃的鞭子。
這時已快到掌燈時分,他出當門時,便覺察身後有人暗暗跟著,假作不知,走了一段路,暗地向後面留神時,看出跟著自己的是個小叫化般的精瘦孩子,年紀不過十六七歲,一蹦一跳的,假裝著隨意遊玩,其實一對小眼珠,骨碌碌的老盯著司徒香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