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派人到我家中捉拿我?哼!你們這群以拜佛誦經為掩護的兇手,毫無人性,殺我家母不說,竟然殺及無辜,四戶鄰居,婦孺老幼,誅盡殺絕。這種慘無人道的手段,令天下人悲憤震怒,你們自以為這樣殺人用火毀去證據,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忽聞身後風聲,以為謝志強偷襲,急回頭一看,瞥眼間,只見黑黝黝一團朝她臀後衝來,也無暇看清是什麼東西,手起一掌兜頭劈下。
門口的廣場上搭起了一個極大的祭壇,輓聯四垂,白燭高燒,招魂幡迎風飄揚,紙錢隨風飄散。祭壇之旁坐了一列灰衣僧人,手敲木魚大磬,沉聲誦唸經咒。大批幫眾身上戴孝,成列進入靈堂跪拜哭泣,場面極為莊重肅穆。
大是不耐,偷看了她一眼,見她沉靜如水,兩目出神,正想心思,也不敢打擾。心想,真不該碰上她。她不理解我。
殺人是好玩的嗎?我也是被逼無奈。反正不過相處幾天,找到你的親人,我就無牽掛了。他們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進了大鎮。
納入她口中,站起身形,咽靈液,理中氣,仰天一聲長嘯,把胸中濁氣,全都清出,然後吸進幾口清氣,先在自己身上執行一周天,再伏在愛侶身旁,一口真氣度了進去,行三焦,攻六府,不消半晌,司徒香香自覺得熱氣由上而下,舒適異常,那股熱氣到達丹田分為兩路,霎時間,幽門,穀道,全是氤氳,正在閉目領略此番滋味。
左手鉤盤花蓋頂,護住頭面,忙急旋轉身來,敵人身形,還未看清,“吧”的一聲,左臉上便捱了一個大嘴巴,當時腫起老高,槽牙也被打動,順嘴流血,疼痛非常。
本能地一挪身,疾向右方閃去,哪料,腳步尚未拿穩,一股迴旋氣勁,已匝地捲來,倉促中,舉掌一封,硬擋了過去,只覺身子一輕,一連幾個翻滾,踉跑衝向了司徒香香。司徒香香大袖一舉,立有一股絕大的吸力,將他身形吸過來。
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心中突然湧起一種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不過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輕輕為她掖好被子,正欲悄然退出,卻被她項下那個項墜吸引住了。他呆呆地望著那個熟悉的項墜,感到冥冥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主宰著自己的命運。
說話間已經出了這條小徑,外三堂三座壇口已經在望,品字形的擺列在一片綠草如茵、峰嶺環繞的廣場前,禮堂在當中,刑堂在西邊,執堂在東邊,上官擎天竟自把腳步停住。
幾個人到達渡口,恰逢大雪初睛,陽光普照,遠眺峰頭,銀波萬頃,路上也有疏落的行人,曠野也馳聘幾頭獵犬,租來一艘小船,在款乃聲中,駛登彼岸。
那女子款款走來,步伐如行雲流水,雖徐徐而行,卻給人一種不可阻擋的感覺。她的衣衫已有些灰敗古舊,眉宇間也有些風塵僕僕的神態,卻依舊給人一種纖塵不染的素淨感。
她笑了一笑,又從囊裡摸出一個高約寸許小指頭大的瓶子,一把小的不像樣的剪子,和一個蠶豆大的小晶鏡。
轉過這座矗立的嶺巔,抬頭向這一帶看了看,藉著星月之光,見往西北走是一段龐大的山溝似的。
因為這條直行的山道,寬有三四丈,兩邊全是綿亙不斷的山嶺可是沿著兩旁的山根底下,盡是些個雜樹蓬蒿,樹雖是名為小樹,也有一丈上下,那蓬蒿也有一人高。
終以氣太虛弱,第一次清邪之藥服後,賊去城空,十九斷氣,難於挽回。
走到一塊乾淨的石板上,把鞋脫下,轉過身,和白墨臨面對面地解開自己的衣釦,純潔無比的上身露在陽光下。她輕輕一笑,又脫去下身的衣服,走到清澈的流水裡。
失望地嘆了一口氣,身上摸出火熠子,燃點火種取暖。忽然他似想到什麼,一跳而起,攀緣石壁,用手掌探入石壁夾縫之內想抓只巨大蝙蝠,然而不但毫無所獲,反而叫蝙蝠咬得痛楚十分。
馬背上是一個面目清秀的白衣少女,看模樣不超過二十歲,卻有一種與年齡不相稱的淡定和從容,尤其眼眸中似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雲霧,令人無法看透。
少女長袖飄飄,白衣勝雪,在月色下徐徐縱馬走來,頓然給人一種飄然除塵之感。
任何人面對這種威脅,身體都會生出本能的反應,這反應會影響到她身體周圍的氣場,透過感知她身體周圍氣場的些微變化,白墨臨能判斷出對方的武功高低,甚至探知對方心情的變化,是緊張還是恐懼,是從容還是戒備。
但這一次他失敗了,對方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他發出的強大氣勢,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