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佔了去,只好在對正擂臺的人叢後面站著。
身穿大紅繡金衫,頸上套一個銀圈,手腳、足躁上,也戴著銀鐲,還把一張臉畫得五顏六色,腰間插滿了八寸長的銅叉,裝束詭異,一望而知,不是中原的人。
但他心中自知,他五內已非常虛弱!濃濃的鮮血正自其喉頭一絲一絲溢位!他只是強自閉著嘴巴,不給鮮血如泉湧出而已!
每個人的打扮均與躺在地上的四人一模一樣,灰色的勁裝,漆黑的劍,雄糾糾氣昂昂的排成一列,宛如一道鋼鐵鑄成的牆。
再過了一會,耳邊一陣鸞鈴響處,衝來二三十匹健馬,人肥馬壯,衣著鮮明,大模大樣地到達東棚滾鞍下馬,另由棚側跑出一批衣著襤褸的人,把馬牽到棚後去。
這時見暗中竟有匪人暗算,自己腳下並沒站穩,好在武功實有獨到的功夫,只單足點地,金雞獨立式往右一傾身,左手駢食中二指,往來人的雪亮的刀身上一點,右手的杆棒已從右首撒起,“咻”的往賊人的刀背上就砸。
原來那是一包爛狗糞,這下飛濺開來,白袍少女自然首當其衝,頭臉秀髮上,立時被雨點般的狗糞,著實沾上不少。
一個香噴噴嬌滴滴的小姑娘,平日裡自然最愛潔淨,這下濺得一頭一臉的狗糞,真比刺她一劍,還要難受,口中哇的一聲,幾乎連隔夜飯都要嘔了出來。
無論時間、力道,都用得恰到好處,連馬匹的動作都配合得天衣無縫。
司徒香香也正在望著他,端莊秀麗的臉龐帶著一抹紅暈,柔和的眼波猶如醉人的春風,使人當之慾醉。
白墨臨的確有點醉了,不但心跳加快,而且頭腦一片昏沉。
右手一拳直搗上官擎天的心窩,上官擎天微微一笑,袍袖輕拂,那漢子竟攢眉怒目,前弓後箭,連同打出來的右手,一式不換,怔在地上,惟有兩隻圓眼仍然能夠骨碌骨碌地轉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