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止戈為武(1 / 2)

他快步奔下通往地窖的階梯,忽然聞到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在那一霎間,他腦中忽然閃過當年自己踏入情風館、聞到血腥氣時那驚悚恐怖的一刻,數十具至親之人的屍體躺在屋中的一幕似乎又出現在眼前。

他全身冷汗淋漓,大叫一聲,推門進去,登時臉色霎白。

小舟已近洞口,只聽鶴唳鶯啼,一隻丹冠雪羽的山鶴,翩然飄落在船頭,一隻黃蔦飛臨白衣少女頭頂,盤旋鳴囀不已,那翠鳥飛射過來,半空中翻了一個斤斗,霍然飛射回去,一時之間,彷彿春回大地,萬物復甦,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兩道火焰似的目光,掠過她美麗柔媚的嬌靨,一霎時,他那理智的堤防終於崩潰了,不獨是安危得失壓迫他透不過氣來,另一種需要也正充滿了他的腦海,他被狂亂的慾火燃燒得不自剋制,悶哼一聲,張臂抱去。

馬後追來了一匹棗騮,馬上人戴一頂破氈笠兒,身上反穿脫毛光皮板皮襖兒,腰間緊勒著闊板帶,馬屁股上梢個頗為長大的被卷兒,鞍橋邊還掛著好些行囊,這個人蝟縮成一團,低垂脖子好像睡熟的樣子。

他望向上官擎天衰老的臉龐,見到他眼中殷切的期盼之色,心中忽然生起一股悲哀悽涼之感,知道眼前這老人在世的時日已不多了,或許再三兩個月,或許再一年半載,他便將永歸黃土,自己若不能應允他的請託,他必要遺憾以終。白墨臨轉過頭去,放眼望向遠處的青山綠水,昨日自己稱賞讚嘆的山水明媚依舊,看上去卻似乎不大一樣了。。。

東面是焦山寺,西面江邊是碼頭。后街倚上坡向東西伸展,房屋參差錯落,實在不配稱街,每座宅院佔地都不同,有大有小貧富懸殊,有些擁有花園大院,有些數家擠在一起門戶相連。

卻見一個福泰肥胖的中年人坐在一張大書桌後,身穿寶藍湘繡大褂,左手飛快地打著算盤,右手拿著筆記賬。

他右手拇指戴著一隻燦爛耀眼的金剛鑽,左手指上戴著兩隻翠玉班指,色做碧綠,的是上品胸前掛著一串百零八顆牙雕佛珠,乃是一百零八羅漢,雕工精細,什是罕見。

遊目四顧,見山洞之外是一片荷塘,一座石亭矗立岸邊,背後是大片花圃,兩行石欄,夾護一條小徑,遙遙伸展開去,遠處山腳之下,有著長長的石級,那石級依附崖壁,螭蜒而上,臺階盡頭,有一座寬廣的洞門。

笑聲刺耳,宛如梟啼。這時大家才看清這怪婦人年近五十,一身裝束,好像街上縫窮婆樣子,兇眉兇目,滿臉狠戾之氣,左臂已斷,只剩一條右臂。手上拿著兩尺多長的一支竹管,人們還以為她拿著簫笛之類。

因此,她抖擻精神,將袖子一捋,把腰間絲帶一緊,向亭內半蹲半跪地屈了一屈,然後轉身一躍上繩,將身仰彎下去,再伸首過膝,雙手合掌,面向上官紅,面含微笑,向司徒香香做了個童子拜觀音。觀上府內上下人等一齊鼓掌。

站在血泊之中,臉色慘白,半邊身染滿鮮血,左肩一道長達半尺的創口,那創口血肉外翻,白中冒紅,想是新創不久,但他對自己的傷勢卻是不加一顧,兀自須發顫動,獨目凝注,緊緊的盯著白墨臨,不知是情緒激盪,抑或是真正的惱怒不已?

身中劇毒,醒轉後便急急向京城趕去,路上聽得白墨臨在嚴府被圍、硬闖出來、身上受傷而下落不明,不由得大為擔憂,來到京城後便趕去蘇州鎮藏身的打水衚衕四合院探聽情況。

才一進去,他便感到不對,踏入屋中更是臉色大變:卻見屋內一片凌亂,桌椅傾倒,瓶罐碎裂,處處沾滿了已經發黑的血跡。

細斟細酌,卻總難識透話中包藏的秘密,她想來想去,不覺便已沉沉入睡。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起了一陣夜風,把木屋的小窗吹得嘎嘎直響。上官紅猛地驚醒過來,感到木屋充滿了陣陣寒意。

已然站起,緩緩轉過身來,悽迷月色下,只見他垂胸白髯,根根顫動,那皺紋隱隱的臉上,滿布著悽苦之色。

令小姐小小年紀,便得跟著你們這些正經八百、嚴肅不堪的老學究學習琴棋書畫,豈不悶煞了她?我跟你說,這些玩意兒的本質,是一個雅字,一個趣字。

但右臉頰那隱隱的疼痛,讓她恐懼得渾身發抖。顫著手摸到自己臉上,那厚厚的膏藥和繃帶擊碎了她最後的幻想。

她猛然翻身下床,四下尋找鏡子。不過房中的鏡子都被人收了起來,她在一個面盆前停了下來,盆裡有大半盆清水,她的面容清晰地出現在水裡。

望著水中那個半邊臉包著繃帶的少女楞了片刻,她突然發瘋一般扯下包紮的繃帶、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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