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恰中了白墨臨的事先預料,人掌尚差五尺,他雙足一點地面,原地突升一丈,頭低爪現,俯撲硬攫,立將對方脖頸按住,一提一摔,反手擲出,大叫:“接住!”
兩天後,白墨臨便起程返京師,原想走些地方再招納些高手的,但他卻失去了遊興,他掛念著溫柔可人的上官紅,留戀京師富足閒適的生活,這旅途奔波之苦,實在是乏味已極。因此,他執意回京師。
“她在等你。”謝志強此時此刻發出一聲貓頭鷹似的壞笑,這樣說道:“我……我羨慕你。走吧!我……我領路,說不定在……在她那兒可……可以吃她所做的醒……醒酒湯,鯽……鯽魚酸……酸辣湯……”
而此時此刻,屋裡面的氣氛,立刻被他倆調和下來,原先的客套與敷衍的談話消除了,格格不人的界線打破了,然而雅苑裡,司徒香香卻在委屈地哭泣著…
店夥到堂後交待廚下備菜,店外先後又進來了兩批食客。先來的是一老一少。風塵僕僕包裹很大。接著來的是三個中年挑夫,三副竹蘿擔停放在店門外,渾身散發著粗獷的氣概。
上官紅匆匆的把目光從白墨臨的俊臉上移了開去,她想否認,但是,那將傷害了她好強的自尊心,承認她卻不願意,因為,那只是句無心之言。
濃濃的黑雲一層一層退去,露出潔白透藍的天空,飄渺的天空,飄渺的白雲,像久違的老友,再度展開她寬敞柔美的白紗衣裙邵陽湖上,一片浩渺煙波,清流見底的湖水,像一面無邊闊大的鏡子,反同天空的以雲界,只見東面灰藍,西面蒼白,而南北兩方又是如此清明!
這是一個淒涼的秋天,也是一個清冷的早晨,當東方剛剛露出一點曙光的時候,大地卻顯得特別沉靜。
街西邊是街尾,房舍漸稀,已沒有店鋪,所以也沒有門燈,顯得暗沉沉,一些無主貓犬在暗影中巡逡,不時發出幾聲吠叫。河畔蘆葦高有丈餘,江風吹來沙沙有聲。如果再往前走,往北一折,便可以到達武定府門,那一帶更是荒僻,晚上決無行人走動。
因為那和尚年紀極老,一身黃色僧衣早已變成了黑色,而且破爛不堪,加上滿臉滿手的泥汙,使人不由有見了鬼的感覺。
“萱兒,從他們這次大遊行看來,可想而知這般黑道人物,正欲掀起軒然風波呢,想數十年來,一直安寧無事之江湖,馬上又要呈現血雨腥風,怎不使人痛心。”
凳子上坐著的,卻是一個敞開胸衣的大漢,悄然出現在店堂,辮子盤頭,渾身充滿活力,那雙大手又粗又壯,一看就知是孔武有力的壯漢。安份守己的人看了一定心驚膽跳的霸道人物……
怪事!上官擎天的傷勢本來重得支援不住,垂垂欲死,但此刻卻矯健一如常人,身體上的淋漓血跡仍在,但他卻像傷勢已經完全復原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