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澄清的溪水,另一邊卻是翁鬱蔥翠的山麓。
官道轉角,突然噼裡啪啦地傳來一陣鼓樂吹打聲音。
又過了頓的工夫,情況卻有了變化,白墨臨不但是渾身汗如雨落,而且,臉色鐵青,上身的青筋,就如同拇指粗細,遍佈全身,像無數根葛藤,攀附在身體之上,不住的顫動。
絕技大師的身子如裝了轉盤,竟似陀螺般的旋轉起來,從西至北,又從北至南,又從南至東,最後在白墨臨家居的方向,驀地停了下來。
絕技大師微閉雙目,氣運丹田,待到丹田氣足,腰腹微漲,便猛然收腹,把丹田之氣猛地一提,全數貫於雙目,意守雙睛。待蓄得精氣滿足,絕技大師突然雙目一睜,突地射出兩股強大氣流,直向千里之外的白墨臨家居方向射去!氣流所及,竟有嘯嘯的破空尖叫。
白墨臨親眼目睹這等絕世神功,早驚得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話來。
俄傾,又見白墨臨牙關緊咬,不斷的發出格格之聲,身內如同蟻咬蛇嚼,火焚煙薰,筋脈骨骼,疼痛不堪,生似斷骨折筋,萬難忍受。“今日江湖上,竟有這等絕世高手,三顆黃豆大的銀丸子,居然把三支僅僅兩寸長的短箭,不偏不差,一顆扣一支,將三支短箭打得攔腰折彎,這事若不是親眼目睹,流傳到江湖上,誰也不會相信!”搖了搖頭又道:“老夫委實想不出江湖上有這等樣的人物?”
倏忽間,白墨臨臉色如火般的紅亮,剎那又變成白色,互換兩次,陡地暈死過去。
在幾個時辰之內,他暈死過去,又疼痛甦醒,至少在四次以上,然而,他並未震動,挪移,拼命的忍受。
不過,想起他已對她侵犯過,輕薄過,碰過她嬌軀和胸脯的手,他迄今仍覺猶有餘香,可惜當時還是給來路不明的傢伙破壞了好事,不過,怎麼說,煮熟的鴿子飛不了,司徒小姑娘遲早還是逃不過他的手掌,一定還能如願以償。
長得是很像,而且樣子甜美,不只是純真嬌麗,而是純真嬌麗得可以跟你上床下床的那種。謝志強很快就分辨出兩個女娃的特徵:兩個模樣都甜得讓人像糖水加了砂糖再注入糖漿,兩姝的胸都很豐滿,不過雙雙眼大,眼珠黑而亮,很招人,那是甜的魅力。對對則眼瞇瞇的,像一個謎,那是迷人的美。
揣想到這兒,白墨臨更加身體發燙,器官發燒,愛到極處,可以燃燒,但慾望盛到極點,也一樣可以噴出火焰的。
婢女侍酒在旁斟酒,每人一小盞,盞作碧綠,酒作琥珀,綠盞紅酒,倍增嬌豔,群豪一口就將酒喝乾,入口微甜,但清香不膩,都嫌其杯小。
謝志強素來精通天機之道,依兄弟之見,目下時勢端的如何?天機主何朕兆?”
白墨臨略一沉吟,便朗聲道:“元人氣數將盡,天下群雄並起,逐鹿中原,若有心成大事,此其時矣!小弟有一偈語,謝大哥只須牢記,不須細問究竟,日後自有應驗。偈語曰,惟日與月,下民之極,應運而生,其色曰赤。又道:枝枝葉葉現金光,晃晃朗朗照四方,江東岸上光明起,談空說偈有真王。”
謝志強一聽,沉吟:“潦州地處黃河東岸。莫非當主濠州光明先起麼?又其色曰赤,恰好謝府府邸內顏色皆紅赤,難道謝府當出一代應運之人?”
侍酒為群豪斟酒,但只限三杯,眾人均覺司徒香香小氣,就曉得天天吃齋,另備齋萊,雖如此依然燒得甚是出色當行,忍不住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