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燈光外透,顯然有人在內。
“白墨臨,我告訴你!英雄不能永遠稱霸,柱石亦將蝕靡崩塌,是不錯,但那要看在什麼樣的情形下才會有這個結果,或是悠悠時光的蝕損,青春年華的老逝,或是無可避免的病痛折纏,或是更強的霸才崛起,有了這幾個因素,才會有你所說的那種結果發生,但遺憾的是,目前並非如此,放眼一看,你們這土雞瓦狗根本不配稱強者!不是嗎?你只不過是不識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罷了!”
白墨臨聽了,氣得肺都要炸了,他立刻調轉目光,又開始罵了起來,這一次,他罵的語句更尖刻,他一邊罵,一邊得意地想,上官擎天老狐狸,這回你要生氣了吧?
司徒香香呢,卻不是那種不解風情的淑女型女人。酥胸上傳來的快感,很快地引起了她的欲意。她嫵媚地輕嗯一聲,雙手鉤住謝志強的脖子,櫻桃小嘴丁香暗度,熱情地吻著他。
兩個人的年齡,看似相差不到五歲,而目都屬未曾涉世、純真無邪、童心來淮的半大孩子,因此俱是童言童語、毫無心機的純真之言使得兩人心境愈來愈接近,似乎為早已相識的好朋友一般。
舌尖,既能傳遞愛的訊號,又能撩起人的情慾,它的奇妙效用,只有熱吻中的男女才能深深體會。
他越想越得意,也越罵越高興,那句子源源不斷地從他的嘴裡罵出來,一瀉不止,甚至忘了去注意旁邊的動靜,他完全沉醉在這無休止的怒罵中。
“老小子你他孃的少跟老子來這套鬼把戲,謝志強臭小子,你吹鬍子瞪眼睛嚇得住誰?像你這種老而不死是為賊的窩囊廢物,你老祖宗我不知擺平了多少打,你他孃的表面就像個人樣,骨子裡,卻比一頭最卑賤的狗也不如,披著你媽給你的一張人皮,卻盡做一些不該是人做的事,當初,如果不是你這老雜種貪得無厭,見利忘義,你就不會指使你那幫爪來坑老子,老子船行幾十人條人命的債沒找你算,你他孃的卻像是瘋狗一樣反咬一口,而且還在這人模人樣,像條狗似的悻悻狂吠!上官擎天,你配當什麼一府之尊,你他孃的連十八代老祖宗的臉部讓你丟到南天門去了!”
橫越荷池,是接近書房的捷徑,但池上一片平坦,盡收警衛人員眼底,不易隱密身形,白墨臨眉頭一皺,只有沿著池畔,屏息凝神藉助環池垂柳掩護,一步一步掩過去。
雙腿跨坐在他胯間兩側,兩人身軀胸腹相貼,胯間粗長之物則是深挺在體內,以合體行功調息之法,跌坐入定中。
說著說著,剛才的憂愁帶來的掃興,逐漸又被重新燃起的情火驅走,常亮他又興奮起來,身軀慢慢地,有節奏地向上活動起來。
那十八位高手衣分紫、紅、黃、藍、白、黑六組,每組三人,那服裝的顏色,正是表明了武功高低的等級,紫色功力最高,黑色最低。
因為各大門派的那一套,在目前中原武林之中,其成就已是有目共睹,沒有什麼了不起,倒不如從奇人武學去碰運氣,如此獲得實學的希望,反而來得大。
小男孩見狀,大驚之中趕緊硬生生地將出刀的那隻手收住,這一下他內氣停滯不暢,“譁”的一聲,一口鮮血已從口中吐了出來。
服侍他的丫頭已因告休換了兩次,現任丫頭是一個十四歲左右,稚氣十足的黃毛丫頭,天生的愛睡,人一落枕,就是在她耳邊打雷也驚不醒她。
同時,他在選擇各種武功之時,又定了一個原則,只選那招數最少的,他的看法是,只有最精的才能最少。
他屬於那種牛高馬大的大漢型人物,體魄健壯魁梧,四十出頭,正是男人精力最旺的壯年時期,稍黑的大臉留有烏黑的虯髯,一雙鷹目開合之間冷電森森,既陰沉又兇狠,是那種令人看一眼便難以感望的眼神。
同時,他腦中電轉,忖道:“不論這十八位武士功力如何,至少,他們必定具備了飛越這水面的能耐,才被選了出來,擔此重任,自己第一關就過不了,明是三敗之局,又何必與他們爭這口閒氣,大丈夫能屈能伸,韓信當年胯下受辱,無損他後來吐氣揚眉,好在三年不成,還有六年,有這六年時間,正好忍辱負重,克苦自勉,發奮圖強,只要立志堅定,何愁沒有出頭之日,否則,連這困難都克服不了,還談什麼復仇大事,不如干脆死了的好,何必現衛人間。”
這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雖然人已步入中年卻沒有一點中年人的樣子,看他的身材就像一個年華正茂的二十來歲的小夥子。
右腕也已遭對方扣住,內心驚喜參半中,疾狠施勁扣制對方腕脈,然而卻覺得對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