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打破署庫提走了兩箱金錠,共一百錠赤金,重量是一千兩。
上官紅被眼前的景色給忽然勾動傷心,目中淚光微轉,悽然說道:“想我上官紅這些年來,命薄如紙,何必駐顏?我能落得雞皮鶴髮最好,俾免攬鏡自憐,空生綺念,花晨月夕,吊夢迴腸……”
上官擎天摸了摸鼻子,說道:“而且在諸多暗器之中,能分辨出質料的貴賤和重量,及時將其中最大的純金金錢鏢收藏起來的,普天之下只怕也唯有白墨臨大俠才能辦得到。”
白墨臨最無法應付的便是這種令人腸斷的眼淚攻勢,聽上官紅說得淒涼已極,不由打斷她話頭?
只見這個姑娘,身著青緞子直裰,腰上扎著杏黃色兩頭垂花的絲絛,足下是一雙軟底便履,小蠻腰扎得是真細,顯了窈窕的身材。她臉上的肉更是又紅又白,菱形小嘴,嘴角微微向上翹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別提有多麼活了,只看她出來時那麼一轉,唉!就夠你銷魂的了。
不知什麼時辰了,司徒香香她發現自己身在一條死巷於的巷底,被擺放在牆根下的壁角,活動的空間有限。
那位五短身材,一臉病容的瘸腿人,腿已經不瘸了,站在她腳前俯視著她,雖是滿臉病容,但一雙大眼清澈明亮而且銳利。
這裡兒,自然也是濟南至京都的陸路中樞,名實相符的水陸交二遠大埠、要什麼就有什麼的繁榮城市,流動人口最多的龍蛇混雜鼠食場,社會治安複雜混亂理所當然。
不久,桑樹園遠遠在望,只見一片黑壓壓、烏沉沉、不見邊際的桑林,枝繁葉茂,到了近處,才可看出株距的間隙。
可是,問題來了!
目前,固然樹身要卻是確實是大得要幾人合抱,但在幾百年之前,也只是一株普通小樹罷了,決不會有交錯虯筋,遍地藤根。那麼……這上官擎天的屍體,在樹之筋,當時的樹筋,又是什麼呢?莫非那位神僧當時把寶物埋藏在樹根之下?
廳堂地勢寬敞,一連擺了八張八仙桌,成為一個半弧形。八仙桌上,鋪著一塊雪白的桌巾,桌巾上赫然擺著一把白蒼蒼的,以骷髏做成的酒壺和八個白骨酒杯、八雙白骨筷子,但卻空無一盤一碟。
桌陣的後面,卻是一排未燃的宮燈,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兵器架,前面卻整整齊齊的擺著一長列棺材,約有二十多口,棺材頭上還寫著字。
白墨臨略作躊躇,步入林中,他穿的是白衫,不愁“上官擎天”這個冒充的加固劑不發現。緩緩穿林,到了一塊林中空地,空地靠邊,有間低矮的茅屋,不見燈光,也沒人影……
司徒香香聽得神情一緊,急忙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地察看了一陣,才道:“好,我就在這裡等你。你也小心一點,那姓上官的詭計多端,千萬不要中了他的暗算。”
這個女刺客,竟然就是司徒香香,她這次,穿得極為樸素,青衣布裙,像個普通民婦,不施鉛華,依然明眸皓齒,保持著貴婦的矜持端莊的風華,不因荊釵布裙而掩去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