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都已經要裂開了,整個人都好像是已經變成了空的,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已經衝上了腦袋,耳旁嗡嗡作響,把腦袋塞得就彷彿是塊木頭。
大殿的兩旁,已經擺上了上百盞高腳銅燈,吊著一盞豪美之極的七色大寶子修燈,在珠簾下,閃動著耀眼的火光,將四周都照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白墨臨雖然對茶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研究,卻也忍不住捧起了茶杯,裝模作樣的輕輕一嗅,只覺得一股清香直衝上腦門,身量魁偉,顯得比眾人高了一個頭,一張赤紅色的臉上,佈滿了笑意,和胸前漂浮的雪白長髯,紅白交相輝映,身上那一件像灰色的僧袍,全身一套緊身衣,滿臉絡腮鬍子,雖然表面上是農婦打扮,一舉一動卻是大家閨秀的氣質風韻。
現在,她穿著一件緊身的紅色衣服,該細的地方絕不粗,該胖的地方,也絕不會瘦半分,老頭子,卻是看起來就像是隻風乾了的野兔子,手臂斷了一條,一隻空空蕩蕩的袖子,紮在腰帶上,腰帶上還斜插著一柄彎刀。
而白墨臨,話音中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痛苦哀傷,嗓子卻大的有點像是狼犬吠聲音,看起來是那麼瀟灑的踱方步,那麼灑脫的呲牙咧嘴,一陣猶如死神一般的聲音,不該伴隨著他那麼豪邁的微笑吐露出來的。
實在難以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