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司徒香香已經二十七八歲了,卻仍是處子之身,人雖潑辣怪戾,一旦有男人把她緊緊地摟著,又真刀實槍地調起情來,她反倒身軀顫慄,心慌意亂起來,連氣加急,連話也不會說了。
幸好,那白墨臨卻是並沒有繼續胡鬧下去。
此時此刻,上官紅正坐在馬上雙眸四周打量著,原來這山門內是個院子,植滿了各種花草,水池噴泉,蓮花臺座一尊觀音石像,拾奪得十分整齊悅目。
“我知你的私底下心意,中原九大門派跟柳州門兩敗俱傷,可使黑心派無聲無息萌芽壯大,尊稱江湖武林,完成你的心願,但你可知道你這樣作,會害死了多少生靈,他們雖然不是被你所殺,而你見死不救,與你所殺何異?”
光陰恍惚,一晃三天過去了。這天午後,上官擎天正在蹙眉嘆氣,忽見外面,來了一輛車子,車上走下一男一女,男的五十開外,生得短眉鼠目女的二十未到,卻是月貌花容。
白墨臨這一展開輕功,速度之快,如同流星殞石,夜風呼呼由耳根吹過,他昏旋的腦海,已然清醒了不少。大約有半個時辰工夫,謝志強已然狂奔了三四十里路,心想:“上官擎天他們若是快馬加鞭,只要再用一個時辰,便可以追到他們……”
他快快地瞅了瞅四周,見白墨臨仍在津津有味地吃著飯,覺得沒有什麼異樣,心想:師傅他老人家也太謹慎了。但又不敢說出來,只好又低頭吃起來。
上官擎天可不敢再問了。他知道再問,這謝志強可就準會對自己這個七十多歲的人再稱一次小弟。人家才給磕了頭,又申明是家裡老人所教,反正不能無緣無故地就出手傷一個素不相識的後生小輩,他不禁手足無措地乾站立在了那裡。
他說到此處,看了她半會,眼珠一轉,又道:“我還是說實話,快活完了,仍舊要取你之命,你這套媚人的手法,在這個關鍵上,已失去了效用,不過,我有點問題,如果能答覆我,或許我能保持你清白的身體,那要看你誠不誠意而定。”
它不僅翻蹄亮掌,腹似觸地,簡直象怒弩離弦,彈滾斜坡一般。白墨臨只感覺越騎越痛快,暗暗讚歎這真是一匹不可多得的龍馬良駒。
司徒香香見他答應了,心中似乎無比的快樂,臉上露出一綻非常美麗的笑容花朵,櫻唇輕啟,哼出一首小曲,道:“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上官紅卻是面色一變,凝罩一層寒霜道:“嘿!司徒香香,你給老孃聽著,別盡逞潑婦罵街,口舌之能,本姑娘亦沒那份閒情跟你胡扯八道,這次你率眾侵犯上官府,意欲為何?若不說個清楚,今夜就要叫你得去不得,全軍覆滅,濺血於此。”
這首詞,雖然字句顯得淒涼,但在她快樂心情時吟來,卻令人不覺得冷悽。
不料,就在黑夜縱馬,心曠神怡的當兒,隱約中覺得身後突然多了一個人,不由得大吃一驚。也真難為這個十四歲的孩子,他竟然臨變不慌,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陡然一個“勒馬懸崖”,直勒得那匹馬唏留留一聲長嘶,人立起來。
“壯士,非我莊某要害你性命,只是如不取你的首級,黑心寨寨主必定不饒我等性命。不過,你死時報個姓名,家中還有何人。你成了刀下之鬼,我且讓手下送些銀兩給你的家人。”
其實呢,白墨臨並沒有見過此人,只見他年紀已過了六旬,身材高大,紫面長髯,身穿一件古銅色的大衫,長僅過膝,黃銅紐扣,白布高鞋襪子,足登福壽履。
那條小路九曲十八盤,往下望去,但見雲煙系繞半山腰,兩旁都是懸崖峭壁。倘若是步行,也須一步三低頭,可上官擎天的白馬卻如行平地。白墨臨的青鬃馬也是一匹千里駒,但畢竟未走過這般崎嶇的小路,時而揚起馬脖子,停步不前。
日夜奔波,已略感疲倦,身子一橫,白墨臨很快就躺在雲床上,過不了一會,一個青衣女尼已經取來一件灰色衣衫,和一隻茶壺進來,笑道:“施主請試穿一下這套衣衫,如果不合身小尼再去挑揀一件。”
他輕輕推了推窗戶,裡面扣著呢。他將手掌按在窗子上,提氣發力,將木頭插銷震斷,推開了窗子,輕輕跳進。
魏忠賢急劇地垮臺,使她從一個受寵的嬌女,墜落成一個永遠不能出頭露面的黑人。一切美好的夢幻都成了泡影,使她一下子怒發如狂了。她躲在陰暗的角落裡苦思冥想,侍機報復。終於孤注一擲,盜寶誣陷,想使你們同遭當今朝廷的誅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