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志強與上官擎天老狐狸兩人看了這情形,頓時恍然大悟,不但在閣內可通各間,就是環繞閣外湖面上的曲橋,也可通至每一個賓客房間,這座水閣建造得不但富麗堂皇,也極盡匠心之巧。這時,忽然謝志強接杯在手,發現除花紋不同外形式大小和顏色與那上官擎天老狐狸的那隻,完全相同……白墨臨心念已定,舉步前進,只向右轉的迴廊走去,前進間,再次往右一轉,星目不由一亮,只見兩丈外的盡頭,竟然深垂著一道繡簾,門外。正立著兩名侍女,正相互比劃著手勢,似是在談什麼。三人出得門來,沿著曲橋,再向謝志強的閣室走去。前進間,三人遊目一看,簷下已沒有了謝志強,但室內的燈光,依然亮著。白墨臨等人到達曲橋盡頭,發現那扇壁門仍舊開著,三人走進門內一看,發現上官擎天老狐狸的室門同樣地垂著繡簾,兩個侍女分立兩邊,正在彼此有說有笑地調戲良家婦女……
白墨臨停下了腳步,見狀不妙,立刻舉劍削去,只一碰,那謝志強手中的棍棒便被削去一截白墨臨趁熱打鐵,再猛地往前一打,棍棒又被削去了一截,不過才三個照面,謝志強的棍棒已成了一根“擀麵杖”了。與此同時,上官擎天老狐狸很快加入了戰鬥,只見他趕緊一個箭步跳到白墨臨的面前,用一根三節鞭擋住。“我不恨你,是想略微責罰你一下,不知怎的,難以自制,下手就重了,如果,你真的死在我手裡,我一定再難自持,勢必殺盡天下人,然後自盡!”要知道,上官紅雖然離白墨臨而去,但她的倩影始終在他眼前閃現,一笑一顰卻深深嵌進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白墨臨感到從未有過的疲乏,不能說跟司徒香香沒有關係。謝志強坐在樹下,想清理一下頭緒,自出世以來,他的所作所為,哪些對,哪些不對。他突然有了這個想法,自己不覺大吃一驚,以前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只知道恨,恨那些殺死了他父親的人,甚至恨一切人。這都是他師父二十年教育的結果。但是人所具有的本性,隨著他與人的接觸,尤其是上官紅這些日子的陪伴,忽然發現,對師父的教導,他感到懷疑,而且懷疑之中,還雜夾些許恨意。而且呢,白墨臨說的這最後兩句話,對司徒香香的震動太大了,謝志強對她已愛之深,責之切了,可是分明心中又有解不開的疙瘩,使他不敢愛,或者是不知道怎麼去恨,去愛。萬一他瘋狂失迷,打死我上官紅一人事小,天下人豈不跟著遭害?受制於人,一陣羞辱感,使他心痛欲碎,可此時,他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否則毒素漫散,頃刻就會取他性命。白墨臨只好默默壓下一腔怒火。謝志強深知三節棍在兵刃中,既是硬器,又是軟器,如若手中沒有一點真功夫,是用不得它的。因此,她分外謹慎,與白墨臨戰在一起,惡戰了數十個回合,未分勝敗。
白墨臨停下了腳步,說道:“哎呀喂,其實呢,上官紅姑娘啊,我們倆個接觸的時間不多。你能這麼相信我,我很感激,但我卻必須尊重你我讓你花一段時間來了解我,當你有一天發現我並非你最理想丈夫時。你可以離開我。我會讓你去選擇真正的幸福。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點後悔練那套鬼心法了。”說完,他將那手心中的顆小紅珠子一口吞下。驕陽當頭,火辣辣的。就好像是在烘大地。三人三騎雖是在樹蔭之下不急不徐地趕路,但悶熱的熱浪早已讓他們汗淋淋的了。這是一段蜿蜒于田野山丘的官道,路上行人稀稀散散,除了遠處偶現的一片疏鬆林外,住戶人家全部錯落隱掩於嶺腳山腰之間,稀稀疏疏、間距很遠。三人想找處地方息腳,行了七八里,竟沒有找到一個較理想的地方。
陽光下的大地,是起伏而遼闊的。幻現著的是以青與黃為主的色調。迢遙的景色中浮動著淡淡的氣蘊,將景物微地扭曲,帶上一種濛濛的感覺,熱浪,卻是散發得更熾熱了。但要藥丸入口即化,有點苦,有點澀,還有點淡淡地腥味。服下之後,丹田中立刻起了一般暖流。閃電似的往周身各處經脈竄,然後就沒有感覺了。白墨臨當然知道,這當然不是毒藥,相反,一定是一種奇藥,但他卻不知是什麼奇藥,但卻知道中益氣補元的靈丹,他疑惑地問:“上官紅,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服下後暖流一起,又馬上消失了?”“澤哥哥,換神易心術並不是讓我動心的主要原因。其實你真的很不錯。你啊,就是我們女孩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說完,上官紅已經忍不住地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嬌笑!
此時此刻,白墨臨停下來了腳步,遊目觀看,只見這間寬敞的獨院牆高丈二,一律青磚,後院有兩間平屋,前面是兩廂上房,俱是一明兩暗,雖然不算高大,但位在茅屋的小旺村上,可稱得上是豪富之家。當然,若是要與徐州的端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