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劍芒閃耀,冷灩的劍氣彌空布起,白墨臨大喝一聲,在顫動的劍光裡,冷峭的劍風斜斜的劈向謝志強的身上。
古剎周圍的路徑,對他是太熟悉了,不管秋雨裡的路徑如何曲回迂折,高低不平,兼之泥濘難以舉步,他卻能於黑暗之中躑躅獨行。
騎白馬的一個年紀約莫廿二三歲左右,柳眉鳳目,雪白的一張鵝蛋臉,嫵媚之中顯出英挺,外面披著斗篷,內穿玫瑰紫色衣褲,左肩背後斜掛一口連鞘寶劍。
司徒香香臉色一沉,道:“謝志強,你給我好好聽著!我的職業也許不算高尚,但是我以歌舞娛人,以詩詞言笑娛賓,我並不覺得自己卑賤,我付出了自己的勞力,取回代價,也沒有什麼不對,你看不起歡場女子,是因為有的人為了錢,可以賣得更多,只不過我並沒有那樣做,我問心無愧,你若是以為有錢可以在這兒買到一切,你就大錯特錯了。”
白墨臨見自己隨時隨地都被那些自命不凡的高手追擊著,他有心脫離江湖上的是非但是事事多於願違,只要他所到之處,便有人追蹤而來,他深深覺得名聲累人,這一生他非終老江湖不可。
左邊一個,是黑麵濃眉的漢子,皂帕黑頭,玄綢裹體,渾身上下,宛似一團黑炭,手握著一根茶杯粗細的生鐵齊眉棍。
峰頂上颳著冷寒的大風,一個高聳的大石碑獨立的豎在峰頂,拱起的墳墓平添無數淒涼……
而且擋在廳後的屏風影壁也被搬走了,後面居然是白石為臺,雕欄為柱,五彩輝煌的一座舞榭。兩邊是樂廊,此刻已經坐著一排天竺蠻女裝束的女樂伎,甚至於她們吹奏的樂器,也都是不類中原。
雲天現出一束柔和的光暈,透過雪層斜透而下,連著幾天雪使地上更泥濘了,那輕柔暖和的陽光灑落,地上的積雪漸漸溶化。
“我只是提醒你,你不能對我怎麼樣,男女相悅是兩廂情願,但也要相互尊重,相互體諒,沒有誰應該高高在上,至少,現在你還不是高高在上。”
因此這行人馬,足有一百三十多人,在沿路上,聲勢十分浩蕩,一百幾十匹馬,在無垠原野上,蹄起百多道煙龍,翻翻滾滾,向前跑去。
輕脆的駝鈴聲在大漠孤寂的響著,偶而一聲清澈的吼聲從那滾滾的沙漠裡傳了出來,響遍了整個黑沙萬里的漠野,那是大漠特有的一種風光,駱駝的呼嘯!
只見一縷黃色的淡淡輕煙,自上官擎天的頭頂裊裊上升,並且在半空裡,往間盤旋,圈成一個奇怪的圈子,圈子中央託著一支光彩燦爛,古意盎然的雪白雲拂。
每人的肚臍眼裡都嵌著一顆明珠,映著燭光,煥發奇彩,個個玉腿修長,曲線玲瓏,而她們吹奏的樂曲也很怪,入耳就有一股魔意,說不出是什麼曲調,卻能叫人心癢癢地而泛起蕩意。
清瑩的淚珠顆顆串連著她腮頰上滾落了下來,溼潤了淚珠滴落在她的長衫上,沾溼了大片,上官紅急忙輕輕撩起羅袖輕輕拭著眼角上的小水,朦朧的眸子裡閃過許許多多的過去的影子,她全身搖搖一顫,恍如要從馬背上跌了下去。
一個歌妓如果太自抬身價,不肯輕易假人顏色,那麼在閨中走動的只是一些斯文雅客,他們雖不可厭,卻沒有一擲千金的豪放手筆,最多隻能遇過清淡的苦日子。
白墨臨忽然想起日前和上官擎天等人交戰時,無意中發覺用雙重盾牌,盾牌敷滿泥土,可以抵擋火槍鐵砂子,可是自己這一方面,盾牌很少,將來進攻頭道溝山嶺時,恐怕不夠應用,如果要臨時購置,要花一大筆錢,並且不是立刻可以買到,還有火藥也缺乏。
隆而不肥,緊而不垂,曲線玲瓏透致,在中原女子中,萬千難求其一,更難說這麼多了。再說到是身上的肌肉,由於中原女人不太動,所以都是軟綿綿的,缺乏彈性,雖然白嫩,但是沒有光澤,沒有韌性與韻味!
如果只能以打情罵俏、薦枕蓆來招徠客人,卻又會被人認為太俗,格調太低,同樣的也不容易混出頭。
風在地上捲起一道悽迷的沙幕,恍如一個羞澀的少女用一條黃色的薄紗罩在了頷下,唯恐被情人偷窺了她的隱秘,而顯得更加富於情調。
見她玉腿緊緊夾摟自己腰肋不松,美目淚水不止,面含哀怨乞求之色的不停指著口、喉,心知她有話要說,心中思忖一會後,也不怕她會有何能力害自己,便是她欲驚狂喊叫,自己也能在她張口之際點住她穴道,因此立時伸手微拂解開了她的啞穴。
遠遠的雪地裡,清澈的傳來一陣蹄聲,溫和的陽光下一紅一白兩匹健騎結髻而行。朝這裡慢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