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志祥取出歹毒暗器蛇焰箭向下面肘去,蛇焰箭發時有一道藍火,見物即燃,不能用手接,也不能用兵器碰瞌,只能避開,他這一箭是立想將白墨臨射死,縱便上官擎天也誤傷在內,也在所不惜。
嘴裡,雖在說話,暗中仍刻刻提防,猛見紫氣藹藹薄霧一般襲來,同時暗中更有一股絕大潛力衝到,便知對方功力已發動,下意識地一提氣,急把兩極混元真氣運出體外,雙掌飛快地劃一太極圓形,五指倏地往外一拂。
那蒙古武士坐下之後,一對眼睛就盡往司徒香香的身上瞧,忽地笑道:“你們中國南方的女子原來是這麼嬌滴滴的,若是到了咱們漠外,一陣大風就能把她颳起!”
說話之間,忽然又覺有甜甜膩膩的液體滴進自己的口裡,一直滑下喉嚨,片刻之後,丹田似有一陣暖氣升起,人也清爽了許多。那液體正是鹿血,它給豹子咬傷,又給謝志祥刀傷,流血一直未止,鹿血是補氣補血的珍品,白墨臨用力過度,又受了重傷,幸得鹿血給他稍稍回覆了精神和體力。
金絲小獼猴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屈著右足,一拐一拐地走了幾步,學著他主人的樣子,雙手亂舞,接著又跳到對面,雙手亂揮的換了上五個方向,然後又拉著衣角,向前直指,口中“吱吱”的叫了兩聲。
由於降落的速度過於急速,人已逐漸昏迷。突然,斜裡一股絕大的吸力,吸得他身形一窒,神智陡清,睜眼一看,只見巖洞裡一條大蟒正張著血盆大口在向他吸氣呢。
燭光碟機散了黑暗,分別了十八年的母女互相地摟著,母親的眼淚滴在女兒的面上,女兒的眼淚滴在母親的胸前,過了許久許久,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忽然外面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似有人在牢房外走來走去!
佈置的房間十分雅緻,對窗一望,面臨西湖,正對孤山。於承珠心事難排,中宵不寐,憑窗遠眺,但見明月在天,湖光瀲灩,孤山像一個睡美人似的枕著西湖,良夜迢迢,湖山勝景,不輸於大理的洱海蒼山!
臉上笑容突斂,單掌斜斜住外一封,出手猶如閃電,疾向“曲池穴”上切來,白墨臨深知上官擎天的一身武功已得玫瑰堡主人真傳,打來甚是謹慎。眼看他掌挾勁風切到,倏地手臂一沉,左手上穿,一式“金龍現爪”,指向上身“肩井”、“天泉”二穴。
白墨臨運口氣後,雙掌交加,來回遊走幾圈,越走越疾,猛然間腳尖一點,也不見怎麼聳身作勢,便竄到中間那捆火把的面前,距離不足五尺,一個“推窗望月”招式,掌風呼響,把火焰打得向後吐出去……
聲音連續不斷,時高時低,好像從不換氣,聽來似哭非哭,似號非號。不但難聽已極,而且還含有一種懾人的力量,哭聲入耳,使你會渾忘一切,心神無主,隨著他悽切之聲,從心底直冒寒氣,渾身顫抖!
這時他耳邊聽得“胡”“胡”之聲,似風聲,卻又不是風聲。他看見月亮,記起這是中秋之後的第三個晚上,錢塘江的夜潮,正是在秋季大汛的時候。他茫然地站了起來,循著潮聲,就向錢塘江邊走去。
滿以為這一掌縱然傷不著人,也必可衝開一個缺口,那知掌風才出,一陣磷光閃耀,人影已杳。心裡微驚之下,霍地一旋身,雙掌齊發,一股剛猛無比的掌風,挾著一片飛沙,怒濤一般又向右方捲去。
城隍本來不是“尊神”,天下各地的城隍廟都只是聊具規模而已,這座城隍廟卻大得出奇,進了三重,才到大殿,但見飛簷翹角,金碧輝煌,大理石的簷階也有數十級之多。
納蘭容若寫道:“風絮飄殘已化萍,泥蓮剛倩藕絲縈。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曲徑深宮帝子家,劇憐玉骨委塵沙。愁向風前無處說,數歸鴉。半世浮萍隨逝水,一宵冷雨喪名花,魂是柳綿吹欲碎,繞天涯!”
怪笑之聲,剛一入耳,一條人影,一瀉千里,驟然往眾人身前墮落!依聲望去,只見一丈開外,站著一個身穿黑衣,奇矮奇醜的老婆子。
她長髮拖地,全身只是一副皮包著骨的架子。尤其一顆骷髏似的頭上,除了一口白森森利牙之外,只有左邊一隻獨眼,射出冷峻的光芒,打量著大家!
他猛然醒起,精神一振,急忙在血泊中把盒子掏了起來,用衣襟抹淨,開啟一看,只見裡面放著幾粒珍珠似的東西,但卻不如珍珠透明,而是灰褐色的,盒子周圍刻有一些古古怪怪的文字,那是梵文!
這時,那些噴射綠魍魍火焰的怪人,每人手上已多了一柄磷光閃閃的彎刀,嘴裡發出陣陣低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