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到自己體內的六脈中去,竟然使自己內力大增,內傷似乎全好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急急跨出三步,劍身自周圍幻起一蓬細微的光影,然後向中宮攻出一招,劍式沉重,隱隱裡有一種風雷迸發的聲音,自劍圈中波顫的響了起來。
一路來時,上官紅已暗暗留意四周的建築,這住宅似乎是有錢人家的內院,房屋和亭、臺、樓、閣依山勢而建,花木處處,清雅美觀,佈局精巧。踏進大廳,其實這恐怕不是什麼大廳,只可以說是一間精雅的會客廳,桌椅茶几齊全,陳設舒適,幾幅字畫掛在當眼之處,長几上擺設著古董玩物。這座大院,似乎坐落在山峰之中。
他可清晰的看到那女子的眸子裡含有一泡沫拭乾的淚水,恍如剛才哭過一般,他無法思索出這女子來歷,因為除了一雙憂鬱的眼睛外,他僅能看到那蓬鬆的滿頭烏髮。
環視四周十多個黑衣大漢一看,見一個個面目猙獰,兇悍異常,有老有少,老的有五十多歲,少的也有二十來歲。手中的兵器,有刀有劍,有鞭有棍,還有鏈子槍的,無論從兵器看,還是從衣服穿著來看,似乎不是同一門派的人。儘管衣服都是黑色,有的是短褂,有的是長衫,有的是勁裝,有的卻似道袍。
清晨潦繞的白雲似帶,圍著挺拔的山峰,嶙峋的怪石在深幽的峽谷裡靜靜的躺著,叢叢日荻幽澗裡,隨著一陣秋風吹過,搖曳著如霜的荻花,散了開去。一股山風迥蕩在深長的峽谷裡,帶起白白的獲花,飄得滿山遍野都是。
走進閣樓中,只見閣內佈置得清雅絕俗,窗明几淨,香氣襲人。這哪裡是什麼接待客人住宿的地方?簡直是富貴人家千金小姐的閨樓。凡是女兒家用的,室內應有盡有。
樓閣的寢室,分裡外兩間,外面一間,一邊擺放著盥洗用具,梳妝檯上,胭脂香粉應有盡有,另一邊擺放著一張大書桌。裡面的一間,才是真正的寢室,傢俱是一色鑲大理石酸枝臺椅,床上的被單枕頭,更是上等的綢緞料子製成,綠色的紗窗,粉紅色的蚊帳。
輕輕地一揮手,立時有幾個漢子抬過一簍筐拳大鐵珠,他隨手輕輕拈起一個在手中一揉,輕輕一拉,那渾圓的鐵珠頓時象個鐵棍似的拉得筆直,然後雙手一捏將那筆直的鐵棍渾成一個圓珠,與原來的那個渾圓的鐵珠一般無二,神情瀟灑,做來輕鬆已極,這一手內家真力顯露,立時震懾住全場,傳來震天的喝彩。
她恍如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輪廓,那彎彎的濃眉,薄薄的嘴唇,炯炯有神的眼睛,卻酷似著她心裡那個人的影子,她突然揚聲大笑!白墨臨不敢和她目光相接,急忙的低下頭了。
地面乾燥,而且床也是離地面半尺高用樹枝、木板架成,上面不但鋪了一層厚厚的柔軟的草,還鋪上了一層獸皮,其中一個房間堆放了不少的獸皮。顯然,這個隱蔽在深山老林中的草棚,是這對獵人夫婦存放獸皮的地方。
他痛苦的說出這些肺腑之言後,眸子裡頓時浮現出一層淚影,只是他這人堅強自傲,雖然遇上極大的傷心事,也不願輕易的表現出來,暗中強自忍耐著不使眼淚掉下來,將自己的感情強自的壓制著,那種無形的痛苦絕不是普通人所能忍受的!
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睡著了。當她給外面人走動的聲音驚醒過來時,一看,外面已天色大亮,殷紅的朝陽,已從紗窗透射進來了。她輕輕地咳了一聲,小芹便笑眯眯地推門進來:“小姐,你睡醒了?”
青青的細柳,仍然是那樣的搖曳著,茸茸的小草柔軟的鋪滿了地上,然而,浪聲停了,夢遠了,江邊,唯有尋夢者的嘆息,幽幽的傳向江底。
樹林中一閃而逝的人影,在馬匹過後,又從密林中鑽了出來,躲在樹後,伸頭遙望山道上奔去的馬匹,目光閃現詭異的微笑,便從草叢裡提起一隻鴿籠來,開啟了籠口,放出籠裡的一隻信鴿來。信鴿“卟卟”飛上天空,正想展翅而飛。幾乎同時,一條青色的人影驟然飛起,在空中將信鴿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