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之外,再沒有發現第二具,無論是大人或是孩子全沒有,他又細察地上足印,雜亂得使人無法辨認。夜色來臨了,嶺下傳上來一聲梟鳥嗥鳴,聲調悽切而陰沉,使他分外有一種孤單的感覺。
“東都有三位公子,可說是名滿天下。一位叫郭子儀,外號追風劍,一位叫上官擎天,外號伏龍劍再有就是這位白墨臨,人稱白衫劍客。據說三人武功超凡,為人也極正派,家中又有萬貫家財,平日樂善好施,扶危濟貧,在東都可說是名噪一時,無人敢惹。要是地面上出了黑道高手作案,官府常請三人出頭,為地方士紳除害。這樣的人,還是不得罪的好。”
白墨臨運氣一試,果然發現內腑之間,已被一股陰寒之氣所侵襲,任你運功行氣,依然驅之不散。心知自發老嫗說的不假,此種陰毒功夫,看來非她獨門解藥不可,當下就把手中藥丸,納入口中,一面在樹下坐了下來。
他儘量放慢了腳步,總盼能把那尷尬的場面向後廷緩些時間,自己行著路,也會時而含笑,時而怒目,時而咬牙,時而嘆息,他內心這種煎熬,的確也是不輕,但是,一種莫名其所以的力量,驅策著他一定要去那兒看看,那怕只看看,不說一句話都好。
八寶和尚本是個粗魯性兒,半日一夜相處,倍覺得和白墨臨甚是投緣,聽說他立即要分手啟程,心裡反而有些不捨起來,苦笑說道:“小施主,灑家雖是佛門弟子,但自知性情太過粗暴,否則,昨天也不會與小施主引起這番誤會了。好在事過境遷,彼此一笑而罷,小施主他日有暇,還請移駕玉龍山烤肉寺玩玩。”
白墨臨悄然左手急抬,射出了一枚袖箭。黑夜中,暗器難防,何況這天,上官擎天本來就被三人迫得手忙腳亂,委實無法應付從身後襲到的箭,只覺右脅骨一震,徹骨奇痛立即隨他揮劍的震動而傳達全身,四腳百脈因緊縮而發軟,立腳不牢向前一栽。
上官紅見了白墨臨,顯得怯生生地,羞答答地,不好意思坐下來,上官擎天道:“上官姑娘別跟他客氣,這小子是個蠟燭脾氣,不點不燃,湊巧他已經叫了酒菜在此,咱們不吃他吃誰?大家從今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還客氣幹嘛?”
此刻聽到司徒香香的喊聲,白墨臨立時提吸真氣,腳尖點動,盡力朝上縱去。她這一下幾乎用出了全身力道,身如離弦之箭,筆直上拔,一下就超過城垣,還有六七尺高,身形懸空一轉,飄然落到城頭之上,這懸空一轉,正是“青雲縱”和其他門派輕功,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