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出神,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感覺活動,其實,也就是憑敏銳的意識與經驗,從感覺中察覺外界的動靜,在意識中呈現像是實質的形象,並非明顯的元神出竅!
梧桐落葉,楓林點丹,微山湖邊的蘆葦,亦微微帶著一些枯黃顏色,運河南北已是深秋季節了。
這,才真的毫無情趣,這剎那間,青鳳在他的背部,共下了七指劈了五掌,連他的後腦,也斷一記重掌。
一語未畢,就見長街盡頭煙揚蹄響,奔來一隊人馬,杏黃旗獵獵招展,上書“替天行道”四個大字,領頭一人濃眉煞目,體格結實,在嚴寒的二月天氣裡依舊打著赤膊,背上的九龍刺青花紋團團躍動,好像就要離背飛上半空。
“你們這些花招,實在拙劣得很,唯一安全之道,是把你打入地獄三支劍乍合,電火流光迸發,三人出手的默契極為圓熟,不需統一發令,心念合一,同時發劍行雷霆一擊,位於劍尖聚合中心的人,絕不可能同時應付快速如電的三支劍,也不可能從空隙中脫身逸出。
忽然,從莊院中,冒出一陣黑煙,將整個莊院瀰漫籠罩,從黑煙中,可以嗅到濃郁的硫磺,火硝,松香等氣息。
霎眼工夫,只聽得轟的一聲,紅光閃了一閃,立刻火蛇飛舞,熊熊烈焰,上燭霄漢,天空布上紅霞,黝黑的大地,變成了赤紅顏色。
他渾如未覺,不加理睬,指中穴道如同點在鋼鐵上,嬌嫩的手指幸好不曾折斷。掌著肉便反彈而起,勁愈重反彈力越大。
搞不清怎麼回事,竹排已開始向坡下滾動起來。馬匹愈是驚慌亂蹭,竹排滾動的速度便愈快,前面蹭下來的竹子,滾傷了後面的馬腳,前面的馬匹跌倒,更從後面人馬的頭頂上滾壓過去,剎那間人馬如球,滿地亂滾,你壓我,我壓你,半晌起不得身。
共進來了四支火把,簇擁著一個梳了灰道舍,穿了青道袍佩劍掛囊,臉色依然紅潤的年約花甲的老道,背領上不但插了幾面小杏黃旗,而且腹前有盛了六把小法刀的護腹革囊,手上有白馬尾制的拂塵。
不可能不與外界接觸,日常生活不能中斷,田地的生產也不能停止。冬麥已到了抽芽期,地裡的工作得開始準備,農具的整理與日常用品補充,都得到九州縣城借辦採購。
但聞一聲長嘯超自穹頂,倏忽降至左面山腰,接著就見一團白火將樹林燒得透亮,卻只燃得一瞬,便即化作一道冷電,猝然轉向中間,詭異的兜了個圓弧,又激箭也似射往右方。
在賓館的客廳中,霍然大有身入豪門的感覺,太師椅都青雕的,長案古色古香,盆栽的鮮花異香撲鼻,櫥架的古玩不是珍品。
月光輕瀉,銀暈如水,地面上的一切似乎都飄浮在虛空之中。樹林內蟲聲唧唧,馬群不時打著呼嚕,溼潤的夜氣裡有青草泥土的呼吸,偶爾溜過來幾片雲影,在上官紅到陣陣臉上晃晃悠悠,半遮半現。
所修煉的六合神罡,是玄門罡氣的正宗別傳,火候相當精純,體質當然也與眾不同,承受寒暑的韌力非常可觀,嚴冬季節穿單衣不足為奇。
這三人掌中寶劍,長約三尺二寸,銀光耀眼,雖非奇珍,但亦是白鍊鋼鑄成,非一般刀劍可以比擬。
上官擎天一擊掌道:“真所謂英雄所見略同,我正打算先下漢中,再取巴蜀,養個幾年兵,待時機成熟,一舉席捲中原。自古以布衣卒成大業者,只有漢高祖一人而已,初時也是以漢中為根據。想那劉邦是何許人也,無賴一個罷了,我史斌有那一點比他差?即使不如,好歹也能跟劉備一樣,宋、金、蜀三分天下,做個安安穩穩的蜀皇帝,享他娘一輩子的福!”一番話說得口沫四濺,手比腳劃,陶醉之情溢於言表。
這位司徒香香,已經對他展開行動了,美麗的面龐漸漸變型,肌肉在扭曲變化,本來美好的櫻桃小口,慢慢長出可怕的尖利獠牙。
四壁的字畫皆出自各代名家,新品則有江南四才子的中蘭、條幅、小軸,對本地的名士顯有偏愛。
東寨面向潭州,湖面寬廣,一望無垠,乃是整個大寨的衝要之地,高柵堅壁,依險固守,構築得滴水不漏,飛鳥難渡。絕壁下的港塢中泊著幾百艘戰船,只見正中一艘異常龐大,桅杆沖天而上,甲板幾乎跑得起馬,船身兩側裝著四十八個大輪子,簡直如同一頭怪獸。
皇帝有上百座漂亮華麗的軍帳,出京皆帶了軍帳南北到處跑,很少住在皇宮內,果不出京,皇帳設在皇店街的大將軍府內。
那是一座村莊,有高高厚實的莊牆,只能看到牆頭後面的屋頂,可能有好幾十戶人家,小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