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小時，曾美人一直很安靜，沒有任何的急躁。
她甚至覺得，這是曹川對她的一種考驗，對她的觀察。
噠噠噠——
前前後後差不多一小時，曹川下樓。
只穿了一身睡袍，頭髮也像是剛洗的，吹的微幹。
“美人兒來了！”
曾美人起身問候：“曹老闆。”
“坐，坐！”曹川壓了壓手，含笑道：“沒想到這麼快就一起共事了。”
“美人也沒想到。”曾美人苦笑一聲。
“你不願意嗎？要是不願意可以明說的，你應該瞭解我，我雖然不算好人，但也不喜歡做強人所難的事，我今天只是跟寧鈺提了一嘴，沒想到她居然當真了。”曹川隨口笑著，之後泡茶。
“美人不敢，也願意。”曾美人這話多少有點違心。
不過也真不是不願意。
不說別的，
那天晚上曹川給她的名片，算是在她心裡種下了一個種子。
雖然那張名片是準備讓她當內應的，但現在這個結果也不錯，反正當時都是順手佈局。
裡外裡咱老曹都不吃虧。
“願意就好。”
曹川泡著茶，給她空空的茶杯中又親手倒了一杯。
曾美人雙手捧過，連聲道謝。
曹川含笑：“在自家不需要那麼見外和客氣，我這裡不是寧府，沒那麼大的規矩，而且你以後算是我曹府的大管家，權利僅在我之下，放鬆點。”
“是。”曾美人鬆了口氣。
目前看來，一切都還不錯。
只是……
曹川端起茶杯，放在唇邊，忽然開口：“寧鈺讓你來當臥底，有沒有告訴你什麼具體細節，具體該做什麼呀？”
“……”
也是剛端起茶杯的曾美人，手一顫，滾燙的茶水差點讓她將茶杯扔掉。
強忍著燙，緩緩放下茶杯，低下了頭：“曹老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