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婷沒有在曹川這邊待多久，她還在修養階段。
曹川讓雷婷早點回去休息，然後再讓她去醫院，拍一些骨硬度和密度，包括肌肉密度的指標過來。
至於拍這些東西做什麼，曹川也沒有說。
……
轉眼到了下午。
兩個小公主回來了。
柳思涵這一天在課堂上，算是走神走到姥姥家了，一回家就眼巴巴看著曹川。
“這丫頭，心裡藏不住事兒呀？”
曹川失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之後伸手：“走吧，跟我上樓。”
“嗯！”
柳思涵把小手伸進曹川的大手裡，之後拉著上樓，臨走時還轉頭讓步瑤趕緊回去寫作業。
步瑤其實也有點好奇，畢竟她並不清楚柳思涵的父親就是逃犯，她只知道柳思涵的父親拋妻棄子。
白天在學校的時候步瑤也好奇的詢問過，但柳思涵顯然沒心思跟她解釋太多。
來到書房。
曹川開啟立式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一份檔案袋。
而柳思涵掃眼看去，似乎看到了眼熟的東西，就是她以前寫的一些信件。
她沒想到，這些信件叔叔居然一直放在保險櫃裡。
這丫頭原本有些不安定的心，瞬間徹底放鬆下來，無論如何，至少她不再是沒人要的孩子了。
“笑什麼？”曹川關好保險櫃，轉身就看到柳思涵的笑容，不解道。
柳思涵抿著嘴：“沒什麼，就是覺得叔叔對我很好。”
曹川失笑道：“在學校偷吃糖了？嘴這麼甜？”
“人家說的是真心話啦。”柳思涵嘟嘟嘴，嬌嗔道。
“知道你是真心話，但真話才甜，來，拿著，這裡面就是那個渣男在國外做的一些事情，時間線都很清楚，從他出國的時候算起，這些年大部分的事情都有記載。”
“嗯！”
柳思涵接過檔案袋，站在書桌前，面色漸漸地沉默下來。
這份資料中，真的是事無鉅細，應有盡有。
從十三年前林寒九月初離開國內……
如果林寒是九月初離開的，那麼他當年就是八月和鄰居姐姐柳麗麗有的一夜\/之情。
這很好計算。
所以次年五月底，柳麗麗生下了柳思涵，時間線對上了。
而且這份資料確實是真實的，曹川沒做太多的手腳，自然看起來非常有邏輯。
當年林寒九月初出國，十月份在一家餐廳當小工，也賺到了第一份工資。
並且，十三年前的信件通訊都有影印件。
可見調查的有多徹底。
那年十二月份，林寒收到了一封信，是他的帶路大哥交給她的，信件是從國內發出來，說了柳麗麗有身孕的事情。
邏輯上也沒毛病。
帶路大哥當年把林寒帶出國，而對於林寒在國內的事情，這個大哥都清楚，所以他讓人盯著柳麗麗，主要是保護。
因為這個大哥很看好林寒的潛力。
自然，柳麗麗懷孕的事情，林寒知道了。
“他……”
柳思涵猛地抬頭：“他當年早就知道我媽媽有了我？”
曹川緩緩點頭：“從調查的結果來看是這樣的，當時他就知道了，這封信的影印件就在檔案裡，原件我已經讓人去找了，如果還在的話，很快就會傳回來。”
別問為什麼沒有原件就有影印件，那是因為當年從國內寄出去的信件，其實都會被拆開檢查，然後拍照留檔。
國與國之間防間諜用的。
所以影印件都有，駭客都能查得到。
也都是真實的。
曹川這個情況跟柳思涵解釋了一遍。
柳思涵的聲音都有點變：“那他為什麼沒回國？”
“你繼續看。”曹川指了指檔案。
柳思涵繼續往下看。
來年一月份，二月份，三月份，林寒一如往常，還在餐館打工。
這似乎是他帶路大哥對他性格的磨練，看他能不能接受枯燥平凡。
但林寒寧願洗碗端菜也沒想過回國。
柳思涵小手捏著檔案，指節發白，氣的。
四月份，林寒辭職，但依舊沒有回國，而是跟著帶路大哥去了鄰國墨哥，開始販粉，當起了小粉梟！
又過一個月，柳思涵降生，柳麗麗難產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