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兒抿嘴笑了起來。
作為老司機，怎麼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呢。
曹川太清楚知道，首殺事後一定要在身邊陪著，要不然，事後會有無盡的麻煩與怨氣。
但目前的情況又不一樣，互相還不知道對方的資訊，甚至長相都不知道。
所以留一張紙條，也就足夠了。
顯然，鍾晴兒的表情很滿意，但還是傲嬌的撇撇嘴，嘟囔道：“切，匿名男友，我才不會聯絡你呢。”
……
“是你嗎？”
曹川坐在辦公室，整理著最近攔截的投資專案，另外一部手機發來的資訊。
這部手機也是曹蕊準備的，就放在保時捷裡面，只有一個聯絡人……呃，或者說，號碼只告訴過一個人，就是鍾晴兒。
看著上面發來的簡訊資訊，曹川嘴角一歪……依舊不自然。
瑪德，氣運之子還挺難當，一般人真不行，不是歪的不自然，就是歪的幅度不夠大，總之差了一點點。
不信你試試！
歪嘴真的很難！
曹川回覆道：“醒了？”
“哼！”
就發一個字？你家簡訊不要錢是吧？
這年頭的簡訊是需要資費的，而且資費並不便宜。
“哼什麼？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不能看到你的模樣，所以早上起來的時候，我連你眼睛上的黑絲都沒有拿掉，直接就離開了，這還不夠尊重你嗎？”曹川反問。
“算你老實，對了，我以後叫你什麼呀？”
“隨你便咯，反正我喊你小狐狸。”曹川道。
“那我喊你……壞傢伙？”
俗不俗呀？
年齡小的姑娘怎麼總喜歡起這種名字？
不過一想，這年頭貌似也就流行這個。
再過十年，喊爸爸才對。
“我壞嗎？”
“壞，第一次就對我這樣。”
“後悔了？”
那邊沉默了好幾分鐘。
鍾晴兒才回話：“我說過我不會後悔的，但你要是對不起我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可以想象到電話另一頭，鍾晴兒那故作兇狠的小模樣。
曹川答非所問，道：“晚上一起吃飯？”
鍾晴兒沉吟片刻，回覆：“今天晚上可能不行，我昨天沒回家，我爸媽會擔心的。”
“乖乖女？”
“我都說了我才21，還在上大學呢，對了，你多大？”
“18厘米。”
“嚇流！”
“你居然能聽懂？咱倆到底誰嚇流？”
“切~~不說就不說，我還不稀罕聽呢，不跟你聊了，我去洗澡，渾身都是髒東西，討厭死了。”
“要不要我回來跟你一起。”
“才不要呢，我一會就走，你這個地方門鎖密碼多少？”
“。”
“……什麼鬼密碼，我先去洗澡了，那個……壞傢伙，再見。”
“小狐狸再見，對了，還有一個事情差點忘了說，床頭櫃留了一個膏藥給你，抹一抹傷口，很快就不疼了。”
“知道啦！壞傢伙。”
很俗的第一次聊天，但比想象中好那麼一點，至少不太尷尬。
而且兩個人的關係，也確實有點微妙。
像極了前世的天龍八部裡，夢郎和夢姑的關係，莫名還有那麼一點小期待和刺激感。
期待是期待未來見面。
刺激是對未知的刺激。
至於她現在不想露臉，其實也有些擔心，擔心對方知道她的身份之後會變得不一樣。
畢竟……她家可不是一般的小富貴。
她聽說過太多因為錢而變質的感情，或者是對方開始討好自己，或者是對方開始算計自己……
總之，她想就先用這樣的交流和接觸方式，看看兩個人適不適合，等機會到了，自然會實話實說。
也不想這份突如其來的感情中，參合任何的經濟利益。
叮鈴鈴——
手機忽然炸響，嚇了她一跳。
一看來電是唐小小。
鍾晴兒吐了吐小舌頭，一臉尷尬接起電話。
唐小小那焦急的聲音傳來：“你終於開機了？你再不開機的話，我都要去你家裡找你了。”
“千萬別去。”鍾晴兒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