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能輕鬆抬走一個人,尤其對比較熟悉的人,條件是不能讓對方懷疑,讓所有人都找不到動機。
那無論毒死不死,自己都是安全的,這裡對毒藥的選擇就尤為重要了。
暗殺也是可以的,但要考慮自己的絕對實力碾壓,否則只會被反殺,得不償失。
直接硬鋼,這更考驗力量,絕對的力量壓制。
輿論壓力攻擊,逼得對方無力反抗,最後選擇草草結束生命,這裡要確保足夠了解對方軟肋。
……
各種殺招如同遊動的小魚在腦中海洋遨遊。
陸修風決定先用絕對的酒量優勢把對方喝醉,然後在想辦法,當對方什麼都做不了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機會,包成的那種。
一直喝到後半夜,兩人都幹醉了!
誰都沒有戰勝誰,最後兄弟倆互相攙扶,踉踉蹌蹌離開了酒吧,腦子已經不很清醒,眼睛都睜不開了。
走出酒吧,他們便坐在階梯上,之後躺下。
“其實啊,我早看出來你不是餘味了。”
“哈哈哈,遲早的,我也沒說過我是,你們老叫,我才認的,我也不稀罕用別人的名字,我陸修風的名字,天下第一好。”
“那我米高就是天下第二,因為我二弟天下無敵!”
“我打算殺你來著。”陸修風手拉住米高的胳膊,米高拿出手機,說,“別小看我,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今天的事兒,我都錄下來了,打算天亮把你送到精神病。”
兩人都笑了,感覺壞得有點一樣,喝了酒昏昏沉沉的狀態也是分毫不差。
“其實不管你是不是餘味,你把楊思思帶來上海,就他媽看不慣你了,你管太多了。”
“不是,哥們兒,我都說自己不是餘味,你還罵我。”
“這不是你們長得像嘛,就順便罵了。”
“好兄弟,你真該死,現在哪怕多一分力氣,也得殺你。”
“有時候,我倒希望自己真被殺死,你以為你幫了我,可我日子更糟糕了,葉芷根本就不讓我碰,她嫌我髒……說起這個,上海這裡有名的會所,我都去過,還都是老玩家了,不在像以前那摳搜搜的青年了!以前,真他媽失敗,我連公園長椅,地鐵口,都睡過?”
“你是說野?跟別個女人?”
“操,兄弟你想什麼,我說自己窮困潦倒的時候,一個人露宿街頭。”
“這不就是很正常嗎?我以前殺了人,之後都不敢住店的,別說光亮的地方,黑暗的角落待著都惴惴不安的。”
“你還弄過人吶?”
“這不是很正常嗎?在這個吃人的世界,你不殺人,可能有人就殺你了。”
“一定很有趣。”
“你聽過我的故事?”
“沒有,我就是,曾經也想過,僅此而已,但最後都沒幹成。”
“兄弟想弄誰,錢給到位,我幫你啊。”
“擋路的,我都想抬走啊,可有時候我又想,如果用這種作弊的手法取得勝利,那取得勝利之後,似乎沒有什麼成就感吧。”
“別他媽被成就感這種詞語困住,咱們要的不是成就感,而是獲得。”
“陸老哥通透嘿,有幾次弄人經歷了?”
“快十年了,當年我說自己沒病,卻被關進精神病院,你說冤不冤吶?我被嚴格管控起來,有一天,我憑藉一張嘴,把人弄死了。”
“把我關進去的人都……你懂吧,之後就開始了逃亡生涯。”
“逃亡的時候會接一些小兼職,錢到位,啥喪心病狂的工作我都會接。”
米高笑了笑,說:“可惜了,如果長得跟你一樣的那位叫餘味的朋友認識你,他估計會僱傭你吧,他畢竟也有一些人給他找麻煩。”
“誰啊,說說看,米老高,我願意幫忙,你會替他付錢嗎?”
“你可殺不了,那些傢伙不是商場老油條,就是仕途的高位者,你沒有任何機會,再說了,我為了餘味那小子也損失了二三十多億呢,要不是他幫我撮合葉芷,那小子也是擋我路的。”
“那看來確實難辦,哎呀,你要弄餘味啊,這好辦,你給我八百萬,他回來,我替你弄他,讓這傢伙永遠消失。”
……
兩人從弄人,講到自己的童年,再講到創業的艱辛,可誰也沒能將對方殺死,他們就這麼的時而躺著,時而走幾步,時而又坐下,躺下。
他們如遊魂野鬼,在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