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張這類人,橫豎看都噁心,不過這樣的人有一點好,不觸及他個人利益,就永遠真好人。”
“嗯,我知道的。”可可擼貓的手都變慢了許多,吳衛不生氣,什麼都好說,“你快做飯吧,我都快餓死了。”
吳衛手上動作加快,嘴上卻說:“真正的美食,是等出來的,除非你想吃快餐。”
可可閉嘴。
等了好一會兒,終於做出來了。
美美飽餐一頓之後,可可卻接到朋友的邀請,出去了。
公寓少了個說話的人,瞬間空落不少,擼了會兒貓,看了幾篇經濟雜誌,刷了幾個影片,睡意隨之而來。
吳衛做了一個夢,他回到了糖果的家鄉,糖果的母親叫了他一聲:“姑爺,來了呀。”
“她等你很久很久了。”
在她身後不遠處,我看到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女人,她轉身,笑吟吟看著我,還如初見那般,喊我:“師父,你看我今天的裝扮好看嗎?”
我的心快被擊碎,比起之前,如今的糖果素面朝天,完全沒有因為忘塗口紅而顯得倉促美麗。
糖果母親說:“姑爺,我去給你們做飯。”
呼~
我杵在原地,手一時間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應該放在哪裡才好?糖果一步一步逼近。
她來到我身邊,歪頭,一副天真的模樣,說:“師父,是不不高興了呀?”
我這才回答她上一個問題:“好看。”之後,把存放多年的擁抱給她。
“哎呀,師父,你幹嘛,弄疼我了。”
我抱得更緊,我害怕她又逃離出我糟糕的世界,沒有她的話,我做不好任何事情,也不想做任何事情。
糖果拍了拍我的後背,她似乎感覺到我在顫抖,便安慰:“師父別怕,我在你身邊。”
平復心情後,我們鬆開彼此,糖果有些激動,說:“走,師父,我帶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她拉著我的手便跑出去了,這樣的溫度,似乎已經失去很多年,我們一直生活在一起啊,為什麼她給我好久不見的久違感?
沒一會兒,我們來到一片花田,我們在花海中散步,聞花香。
她揹著手,看著我,一句話不說,我也看著她的眼睛,總覺得自己虧欠她很多。
可我不知道,究竟虧欠在哪裡?
太奇怪了,這種感覺。
她伸出右手,晃了晃,說:“怎麼樣?是不是知道自己錯了?要來接我回去?我可不會輕易回去,我在家裡陪我媽,好著呢。”
“再說了,去給大老張賣車有什麼好的?當時你還罵我勢利,現在你求著我我也不回去。”
我停住腳步,是的,我想到了,我就是來接她回去的。
因為她接私活,大老張讓她在車圈混不下去,我不僅沒幫她,還說她勢利,所以她一氣之下就回家了。
我對她的虧欠肯定是因為這個,不然能是什麼?
“糖果,我們不在大老張那給他工作了,我們自己幹自己的,自己當老闆,怎麼樣?”
“你有錢嗎?”
“現在沒有,不過以後肯定會有的。”
“得了吧,你是想去問茶小清借?還是找貝娜要?或者找可可那個壞女人?”
“我們誰都不找,就靠自己的雙手,我們先找一份工作做著,然後擺攤,接著慢慢想,慢慢幹。”
“切,得了吧,你看你的家庭,動不動跟你要錢,你能留得住錢嗎?”糖果似乎感覺到我內心的失落,又補充,“而且我還是個勢利的女人,我認錢不認人,你給不了我幸福的,狗男人。”
“不過,我之外,好像她們都可以。”
我腳像被焊在地上,想挪動卻挪動不了,糖果也停下了腳步。
“師父,你會聽我的話嗎?”
我不應答,只覺得心裡很難受,一個勁兒的捶著自己的胸口,糖果一步一步往後退,說:“我想你會聽話的。”
“其實,我以前是自己的時候,我覺得凡有利自己都是好的,凡不利自己的都是壞的,可等我覺得自己不是自己的時候。”
“我看誰都挺好,查小清很好,貝娜很好,可可很好,當然,糖果更好一點。”說這話時,糖果咳嗽了一下,接著說:“這句話帶點主觀了,不過完全不影響,因為我就是覺得自己更好一點啊。”
看著糖果說一句話,後退一步,我想跟上去,卻動不了,我感覺自己的心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