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宋迎春彷彿沒了骨頭似的靠在門上,耳朵貼著門板,生怕漏掉對面一丁點動靜。
昨晚那勾人的黃燜雞香味還在她腦子裡打轉,肚子裡那點飽腹感早就跑得無影無蹤。
現在她的肚子又餓得咕咕直叫,就跟乾涸的老井似的,除了飢餓啥也不剩。
第三天。
對面傳來酒杯和碗碟叮叮噹噹的響動。
她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跟個偵探似的分析著這些動靜。
她的胃不爭氣地抽搐了一下,手指不自覺地死死抓住門把手。
“這回又在整啥好吃的?”她心裡嘀咕著。
雖然沒聞到啥香味,但聽這動靜,她琢磨著對面八成在吃西餐——這玩意兒就是這樣,講究是講究,就是不夠味兒。
她越想越來氣,人家那邊都吃上高檔貨了,自己這邊除了喝西北風,啥也幹不了。
“噹噹噹當!”
突然間,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炸開了鍋——《命運交響曲》的開頭就跟炸雷似的。
宋迎春嚇得差點蹦起來!
握焯!
這傢伙瘋了吧?
末世了還敢放音樂?!
她渾身直哆嗦,心裡七上八下的。
這音樂聲不光會把變異獸引來,還可能把那幫不要命的掠奪者和食人魔招來!
這些掠奪者跟餓狼似的,聞著點兒食物味聲響就會撲上來。
江辰這麼幹簡直是找死,要命的是,這把火燒到她身上可就慘了。
她既想罵這傢伙不長腦子,又害怕自己跟著倒黴。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功夫,就聽見外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粗野的咒罵聲。
幾個掠奪者跟循著腥味的野狗似的,摸到了對面的門前。
宋迎春從貓眼往外瞄,看見這幫傢伙個個臉上髒兮兮的,眼睛冒著貪婪的紅光。
他們就像聞到了肉味的野獸,舔著乾裂的嘴唇,那模樣瘮得慌。
“完蛋了我應該早點阻止他放音樂。”宋迎春心都涼了半截,後悔得不行。
她屏住呼吸,縮在門邊上,跟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誰知道,就在她嚇得要死的時候,對面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江辰就這麼大喇喇地站在門口。
她眼珠子都瞪圓了。
這傢伙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這種時候還敢開門?
掠奪者們站在門口,眼睛都看直了。
房間裡簡直跟五星級酒店似的:
蛋糕、花花綠綠的沙拉、炭烤龍蝦、十幾個擺盤、紅酒,還有精緻的小點心。
桌上還點著蠟燭,這陣勢,看得人口水直流。
掠奪者們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紅光比之前更亮了。
這幫傢伙讓飢寒交迫折磨得早就瘋魔了,看見這些吃的,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一個掠奪者陰森森地問道,語氣裡透著威脅。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桌上的酒菜,喉結上下動著,跟餓狗見了肉骨頭似的。
江辰輕飄飄地笑了笑,一點也不慌,反倒把門讓得更開了。
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把掠奪者們都整懵了,但也激起了他們骨子裡的兇性。
“這些吃的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們的?”江辰挑著眉毛說,“打算搶劫?”
他說話時帶著一股子冷笑,好像這些人就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樑小醜。
掠奪者們互相對了對眼神,感覺被人看扁了,又氣又興奮,跟狩獵的野獸似的。
他們咧著嘴獰笑著,仗著人多,大搖大擺地就要往裡闖。
第一個人剛逼近江辰,第二個緊跟著就上來了,氣氛頓時緊張得跟弦似的。
宋迎春趴在門縫上,心跳得跟擂鼓似的,又怕又驚地看著這一切。
她本以為江辰會慫,誰知道這傢伙竟然這麼鎮定,這份膽量直接把她看傻了。
她的心怦怦直跳,眼神裡不知不覺露出了幾分崇拜。
這男人,在這要命關頭還能這麼淡定,這讓她又驚又佩服,心裡甚至生出了想靠他的念頭。
就在掠奪者們要撲上來的瞬間,江辰動了。
他手腕一轉,準準地抓住第一個掠奪者的胳膊,往後一擰,接著一腳就踹在對方肚子上。
那傢伙“哎呦”一聲,身子彎得跟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