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將軍府邸被砸,訊息不脛而走,沒兩天傳得滿城風雨,成都百姓那是笑逐顏開,只盼將門虎女來砸劉巴、譙周府邸。
那劉巴、譙周一聽嚇得不善,趕忙給前後府門又加了幾把大鎖,整日窩在府內大氣不敢出。
那劉琰聞聽了更是害怕,畢竟自己與劉備沾親,若被侄女砸了府邸,那是沒地方說理去。於是趁第二天一早,乾脆把府邸一關,將金銀細軟運著,徑直跑去城外莊園避禍。
一路走著,不禁暗罵自己糊塗,沒事惹張懷義這個瘟神做甚!
其實劉琰早前聽聞張懷義經商有道,便也想效仿孟達入股。奈何其不知自身斤兩,令管家拿張帖子便去上門,正碰上石頭外出。
被魏家兄弟連諷帶刺,攆了出來,劉琰自此與張懷義結怨,可憐石頭還是絲毫不知。
玄德朝會數日不見劉巴等人,稍一打聽便知緣由,不禁笑出聲來。又聽得張星彩打砸之事,恐日久生亂,遂招世子劉禪前來,囑其攜張雲彩去三將軍府上探視。
劉禪自娶了張雲彩、又添了馬雲祿,正值青春年少,每日裡逍遙快活,樂不可支。除了帶二妃遊山逛景,很少出門。
早前得玄德之命,令其多與張懷義交往,正苦於沒有機會。此次得了父王之命,遂於次日一早,攜了張雲彩一同乘車前往張飛府邸。
到得府門前,見進進出出全是人,一問才知張星彩暫住孃家,但石頭府中大權卻未撒手,是以每日在張飛府前廳安排買賣、鋪戶,莊園、張黃兩府事宜。
每日從早忙到晚,範疆、張達二管家也是每日兩頭往返多次,眾人頗有怨言,但礙於星彩治家極嚴,也是敢怒不敢言。
阿斗與張雲彩也未令使者通傳,踱至前廳,只見院子裡堆了二十多人,遠遠見矮小的張星彩正站在一張桌子上發號施令,左腰間金算盤,右邊一串大銅鑰匙,隨著動作譁愣愣響個不停。
劉禪一見不禁嘆道:“星彩妹妹好氣魄!”張雲彩聽罷,只是搖頭。
一會功夫安排停當。眾人依次散去,星彩也瞧見了劉禪夫妻兩個,趕忙上前見禮。又相攜來到後堂。張飛、夏侯氏正在那裡發愁,一見阿斗趕忙起身相迎,眾人述禮已畢,分賓主落座。
劉禪問起打砸之事,張飛夫婦不知如何作答,倒是張星彩灑脫,只說見父母宅邸破舊,是以從新整修一番。張飛、夏侯氏見說話不便,趕忙找藉口溜了。
劉禪見只剩張星彩,便細細一問,星彩也就實話實說了。
“若是如此,確實委屈星彩妹子了!”劉禪不禁道,“可不是!”雲彩一旁也是幫腔。
“唉,那張懷義確是個好人,為川中百姓請命,不惜得罪一班西川官員。當時吾也在場,可是沒敢出聲。”劉禪道。
“他就是個傻子!”星彩言道,“發不發大錢跟他有啥關係?也不耽誤掙錢。”
“不然,連年征戰,百業凋零。正是修養生息之時,鑄大錢事一旦實施,不知要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妹夫不愧是忠臣良將,國之棟樑!聽說成都百姓均稱頌其德,喚其做張大善人!”張雲彩讚道。
“百姓稱讚有什麼用,能當飯吃,現在官也降了,俸也罰了,且看如何收場。”星彩氣道。
“我看妹夫沒啥大事,倒是妹妹這關難過呀!”阿斗笑道。
張星彩怒道:“夫君大人大量,可此事卻是受孃家牽累,無個說法,那幫下人還不天天嚼舌根子。若是這樣,吾是不會回去的!”
劉禪笑道:“妹妹切莫生氣,不知道要個什麼說法,才能風光回府呢?”
“沒想好!”
劉禪想了半天,忽然道:“有了,不如吾回去求母后,認妹妹做個義女。到時按例,需給妹妹封個縣主,到時看誰還敢小覷!”
張星彩聽得眼前一亮,不過一會就又皺眉道:“夫君家裡兩妻四妾,那小蘭得了從事、沙織、春桃皆封了夫人。若吾再來個縣主,那黃姐姐定會挑理,家宅從此無寧日矣!”
劉禪不禁沒了主張,張雲彩聽得此話,思忖片刻,道:“既然如此,世子不如多賣個人情,求母后將黃竹姐姐也認做義女,封他兩個縣主罷了!”
劉禪為難道:“封個縣主,便要賜下一縣封地。如今國庫空虛,吾尚無一寸封地,要是一下封出去兩縣,怕是父王不會應允!”
張星彩聽罷,笑道:“吾家倒不缺錢,弄兩個沒有封地縣主便可。”
“這樣嗎,倒是可以一試。”劉禪當時應了。一家人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