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寶升了官,也不用當值了,平時沒事兒就和張石頭在營區附近閒逛,不覺不自覺的和附近買賣鋪戶漸漸熟悉起來,掌櫃們雖本錢不大,但也想攀個高枝,不久也開始給劉大寶上貢,劉大寶照單全收,偶爾也去他們店裡坐坐,震懾一下來搗亂的潑皮,久而久之,一條街的商鋪都來結交,大寶的櫃子裡又有了些存貨。
石頭又開始琢磨著,給老魏和哥幾個,弄幾身鐵甲,那可是戰場上保命的玩意兒,可是庫裡沒有,自己打造一副尋常盔甲,也得二十兩銀子,張石頭和劉大寶掰著手指頭一算,兄弟五人和魏延,六副盔甲就得120兩,有了甲,馬呢?錢,錢,還是錢?沒錢真打不起仗啊!
劉大寶算完賬後,就愁眉苦臉的,晚上飯都沒吃幾口,張石頭見狀,湊過去問道:“大寶哥,還發愁呢?”劉大寶盤著腿,用拳頭使勁捶著床榻,沒好氣地說:“兄弟,這咋越當官越缺錢呢?當初當伍長的時候,有個幾十文就覺得富的不行,現在當都伯了,櫃子裡有十多兩銀子,還是覺得窮得慌。”
“關鍵是圈子大了,眼界寬了,應酬多了,用度也就大了!”石頭說道。
圈子,這話倒是新鮮,頭一回聽說,劉大寶眨巴著眼睛想了想,“確實、確實,真是圈子害人吶!”
張石頭見劉大寶愁的不行,就上前開導道:“大寶哥,你說幹啥來錢快?”
“當然是去搶啦!空手套白狼還不快,可咱們是官軍,難不成化妝去搶?”
“那還真差點意思,”張石頭搖頭道:“長沙地界太平嗎?附近有沒有土匪響馬之類的?”
“你是說,去剿匪!”劉大寶雙眼一亮,“土匪搶客商,咱們搶土匪,名正言順,可是出動營兵得將領點頭啊!”
“咱們出去個百十人,二叔劉仁軌還不能做主?回頭分他些好處不就行啦!”
劉大寶悶了半天:“行是行,就是百十人打不了大股土匪呀,要是再有人傷亡就不好辦了!”
“咱們先找軟柿子捏,讓李二帶幾個人出城,好好打聽打聽去。”
第二日一早,劉大寶打發李二出城去打探訊息,晚上他帶著幾隻野兔回來,六人一起,大家邊吃著烤兔肉,喝著燒酒,邊聽李二講述。
原來離城80裡象山上,有個小山寨,裡面有二百多人,寨主江湖人稱一條龍公孫良,每日攔截過往客商,不給買路錢就要命,官軍幾次圍剿均無功而返。
劉大寶沉吟道:“二百人,咱們吃得下嗎?”魏延啃著只兔腿,大大咧咧道:“這還不夠塞牙縫的呢,交給我。”劉大寶還是有些猶豫,李二又道:“聽說前陣子他們搶了幾匹客商的好馬哩!”
馬?一聽有馬,劉大寶、張石頭、魏延異口同聲:“就他了。”
第二天一早,劉大寶帶著兩個小兵,抬著禮物去了劉仁軌處,餘下五人商量出兵事宜,打仗真是不懂,大家公推魏延指揮,魏延和大家吃喝熟了,也不客氣。
一番籌劃,這是劉大寶升官後的第一仗,一定得打贏。中午前,劉大寶滿面春風回來了,不用說,劉仁軌應了。大家又說了一會兒,各自回營,準備去了,約定明日出兵。
一夜無話,第二天,大家起了個大早,飽餐一頓,頂盔摜甲裝備停當,刀槍器皿,鑼鼓,帳篷都帶齊了,劉大寶從軍需處借了幾輛牛車,點齊百人隊,出了城門,直奔象山殺去。
待得出了城,大家為了節省體力,都把重物放在了車上,打著旗號,中間打了幾次尖,吃了麥餅乾糧喝足了水,午時到了象山。
遠遠看去,山腰有座山寨,寨牆高不過八尺,不大的寨門連護城河都沒有。一百人各拿刀槍,離寨門一箭之地擺好陣勢,早有嘍羅兵報進了大寨,公孫良此時正摟著小妾午睡,一聽官軍來了,嚇了一跳,再聽只有百人,又樂了。
“這幫飯桶又來送死,”拍拍小妾的翹臀,“等老子殺退了官兵再來戰你!”
公孫良穿好衣甲,留50人守寨,帶著馬伍,丘行兩個頭領,三人騎著高頭大馬,和嘍囉兵一齊衝出山寨。兩軍對陣,魏延一見公孫良胯下的西涼駿馬,眼都直了,生怕別人搶功。撒開腿,扛著刀衝到近前,公孫良好生奇怪,以往官軍都是怕死的要命,今天這個紅臉的莫非魔怔了?
“來將何人?”公孫良舉槍點指。
“魏延!”聲到人到刀也到。魏延一縱身舉刀就劈,公孫良橫槍來迎。他也是不著調,也不看看是誰?55斤的大鐵刀也敢擋,只聽咔嚓一聲,連槍帶人就這麼給劈了。
死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