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柄做主,留了千兩白銀,其餘全部購置成鹽巴、農具、糧食,又與沙摩柯幾位夫人買了些綾羅綢緞,衣物首飾,裝了數車。
少不得,又麻煩丁一北,王三、相氏四瓜等押運,一直送到五溪邊界。相柄臨別時,叮囑四瓜善待媳婦,對老夫人要敬之如母,以報大恩大德,四瓜含淚記下。
相柄回到摩柯寨,見了沙摩柯奉上銀錢禮物,把個沙摩柯樂得眉飛色舞,趕忙取一百兩賞了相柄,令他按時將土產傳送長沙。相柄得了賞賜,又與侄子娶了親,了卻心病一塊,自此每月往長沙傳送土產不斷。
小蘭知入川之期將近,又將多餘貨物,交予振威鏢局傳送附近州郡蘭香居分店,自此這五溪土產買賣算是做開了。
那相氏四瓜成親月餘,麻氏四花雖在黃府語言不同、習俗不同,但好在有四瓜在旁,又有蠻語圖冊輔助,交流不成問題。
陸老夫人見四花身強體壯,又曾上過戰陣,遂與四女各打熟銅大棍一條,令春桃教授武藝。
江南陸氏雖是文士居多,但也是一方豪強,自有祖傳絕學。老夫人雖是女流,自幼也精於暗器,習得九宮之陣。見相氏夫婦加上春桃人數湊手,正好以春桃為陣膽,相氏夫婦八人相輔,九條大棍擺開陣勢,一經發動,陰陽相輔,奧妙無窮。
縱使相氏四瓜夫婦武功低微,也可與上將一搏。自此後,每日閒暇,老夫人便於後院教導九人演練陣法,苦修武功。黃竹身體已然養好,每日與春桃九人對陣,互相磨礪,陣法日漸純熟,黃竹武藝亦有精進。
陸老夫人一見甚是欣慰,相氏四瓜見此更是賣力。誰曾想到,多年後馳騁疆場,揚威三國的黃府八將,便是從這小小後院起步。。。
長沙這邊娶妻、擺陣好不熱鬧,張飛張三爺那邊一萬將士卻被巴郡一城所阻,前進不得。
城中老將嚴顏年已六旬有餘,任三將軍百般挑釁,只是閉門不出。張飛無法,只得令人行小路報與雒城。
劉備得書,急召道玄商議。那道玄聽罷,不以為然,只道:“三將軍粗中有細,定可勝了那嚴顏,主公且放寬心,不出一月,定可雒城兄弟相會。”言罷,飄然而去。
那巴郡老將嚴顏見張飛屯兵城前,每日叫陣。恐日久有失,忙修書急報成都。
那劉璋得訊後,聚文武商議對策,眾人聽得張飛入川,盡皆變色,黃權急道:“若待得張飛破了巴郡,與劉備合兵雒城,則成都危矣!如今唯有遣人暗結張魯,誘其出兵葭萌關,方可解今日危局。。。”
雒城先鋒營,張石頭終日無事,得了黃竹書信,知道相氏四瓜招親,小蘭經營五溪土產之事,遂回書報了平安。
不覺又到了十五日參謀會議之期,諸人開過幾次,已成習慣,當日不用召喚盡數到齊。道玄開道:“今日議題為荊州前途。”言罷又看簡雍。
簡雍連連擺手,笑道:“諸位不要看我笑話,今日吾只聽不說,全當書記。”說完,令取了筆墨紙硯,有模有樣記錄起來。孫乾見眾人沉吟,思先前簡雍露怯,遂言道:“不如請懷義老弟先發高論如何?”
眾人附和。
張石頭見逃不過,只得向各位拱手道:“那吾就獻醜了。這荊州麼,七郡之地,吾佔其六。關軍侯鎮守襄陽與曹仁對峙,孔明軍師與子龍將軍在荊州與東吳隔江相望。
主公當日與孫權商定,這荊襄之地只是暫借,日後若得了西川,那孫權定會前來討要荊州,若與之,困守益州一隅。如若不與,恐落下無信之名。此事確是難辦哪!”
諸人聽罷皆是點頭,法正嘆道:“這荊州一旦交出,吾方再無與曹操一戰之力啦!”
彭羕道:“孔明坐鎮荊襄,豈肯輕易與那江東寸土!”
孫乾皺眉道:“道玄兄每次均出難題,看來這頓美食不能白白享用啊!”
道玄連忙拱手道:“為主公分憂,不得不如此.”頓了一頓,道:“得了益州,這荊襄之爭便迫在眉睫,把握不好,孫劉聯盟便有破裂之憂!”
法正繼續道:“那江東數攻合肥,均無建樹,若想擴土開疆,也唯有荊襄一途!”
簡雍邊錄邊發狠道:“這碧眼兒鬥曹操不過,便來打荊州主意,吾等也不是好欺負的!”
“看來與江東之爭難免,赤壁大戰才過幾年,荊襄百姓又要遭難了!”馬玄嘆道。
“若想消弭兵禍,恐怕只有雙方妥協,各退一步了!”石頭說道。
“如何妥協?”孫乾一聽急道:“這荊襄只有七郡之地,曹操佔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