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的，其實應該有很多。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
許青葙稍稍垂眸，手臂摟夏南星更緊了些。
“嗯。”他嗓音微啞。
只應了一聲，就沒了下句。
呼吸輕輕。
夏南星沒有催他，也沒有不耐煩，只還之前那樣尋常的輕輕靠在他胸膛上，輕數他的心跳。
半晌，許青葙抬起眸，他靠近夏南星耳邊。
溫熱的氣息灑在夏南星耳尖兒上，輕輕啞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聽起來漫長，可實際上只有短短的三個字。
“對不起。”
夏南星靜了下。
一分多鐘，他才輕輕眨了眼睛，嘴角稍稍抿起，又微微勾起了點弧度。
他輕輕撥出一口氣。
應聲的嗓音也同樣有點輕啞，“嗯？”
許青葙靜了片刻。
溫溫熱熱的吻，輕輕落在夏南星額頭、眼睛、鼻尖，再到他唇上。
兩人唇輕輕觸著，誰也沒更進一步，沒有後退一步。
“對不起。”許青葙又說。
他說話時也沒有離開夏南星的唇，那樣若即若離柔軟觸碰著，炙熱的氣息纏繞著。
頓了下，許青葙繼續說。
“我錯了。”
黑暗中，夏南星斜睨他，過了幾秒才問，“真的？”
許青葙沒開口，應聲，“嗯。”
“還有呢？”夏南星繼續問。
“……我……”許青葙微微抿唇，過了會才繼續說，“以後不會了。”
夏南星看著他。
這次不等夏南星問，許青葙就自己又加了句，“真的。”
許青葙隱約看到夏南星還在看著自己，他稍稍一頓，吻就落在夏南星的眼睛上。
夏南星順勢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輕顫，有些溼溼的稍稍粘黏幾簇。
“對不起。之前沒有忍住。”許青葙繼續保證道，“我以後真的不會再發了。”
頓了下。
許青葙又繞到夏南星耳邊，炙熱的吻落在夏南星耳廓上。
“星星……”
低低啞啞的聲音傳進夏南星耳朵裡，帶了幾分酥酥麻麻的感覺，夏南星努力忍住沒有伸手揉耳朵。
夏南星斜睨許青葙，直直指出他在幹什麼。
“許老師，你在用美色，誘惑我。”
許青葙一口承認，“嗯。”
夏南星哼笑，說：“那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原諒你呢？”
許青葙橫在夏南星腰間的手，似乎有要往下的趨勢，夏南星一把抓住他，喊他。
“許青葙！”
“嗯……”
許青葙輕輕應了聲，他聲音裡竟然還帶了點委屈。
“你幹什麼？”夏南星看著他，“人家以身報恩，你以身道歉？”
“……”
“你還委屈？”夏南星提高聲音問他。
“沒有。”
許青葙否認很快，他聲音沉靜，好像聽上去就不像是那種不正經的人。
他頓了下，把夏南星摟緊點，頭埋在夏南星肩窩，說出的話沉靜又有些悶。
提議道，“那，星星也給我發回來。”
黑暗中，夏南星哼一聲，他手往外摸了摸，摸到一個不用的小枕頭。
然後拿著就往許青葙臉上糊去。
許青葙不躲不閃，任枕頭在臉上悶了一下，才伸手拿下來。
他看著夏南星隱隱約約的身形。
這一行，都對情緒高度敏感，更別說許青葙這種地位。
沒有感覺到夏南星的不高興，許青葙就又挪挪，從背後抱住他。
炙熱的呼吸打在夏南星後頸上，兩個人擁在一起，就算是冬夜也溫暖。
夏南星虛空中，對著黑暗眨了眨眼睛。
他背對著許青葙問，“你真錯了？”
“……”
不等許青葙回答，夏南星就說，“算了。”
許青葙稍稍屏息。
夏南星接著說，“就這一次。”
“……”
許青葙抱緊他，在他後頸蹭了蹭，在外兇戾的猛獸，示弱撒嬌似的。
夏南星轉過身面對著他，繼續問他，“沒有別的要跟我說了？”
“……”
許青葙靜了下。
他漆黑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