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對謝小妹說我也不累呀。
謝小妹笑嘻嘻的說,還不累,現在是冬天,看把你累的滿頭是汗。在謝家堡子。別人結婚,你只是做一個證婚人,什麼都不幹。
而我侄兒結婚,你不做證婚人,還不會坐到主桌上去,幹這麼多的活,都委屈你了。
王招藝手指謝小妹瞪著眼睛,肆意讓他小點動靜說,證婚也有謝老師,主桌上坐的什麼人,你沒看見呢?哪有我的地方?
謝小妹說,別提那個謝老師,讓他上前面講兩句話,就像是給學生上課似的,煩死人了。
怎麼只有你自己來?我咋沒看懂我嫂子呢?
謝小妹,不提這事兒,王招藝這兩天忙的已經把這事給忘掉了。
哦,你嫂子這兩天身體不舒服,所以她就沒有來。
那好吧,你忙你的。反正我在這也沒有事,人太多了,有老許在就可以了,我到你家坐一會兒,一會再回來。
王招藝本不想讓她去,可是張不開嘴,沒法說,也就由她去了。
這一天的酒席從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他回到家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子就要散架子了,倒頭就睡。
第二天又足足忙了大半天,因為辦酒席借了大部分人家的桌椅板凳。
這都是王招藝出面借的,有謝家的老二記在了本子上,他們需要一家一家的還。
全部忙完,沒有事了,他就需要回家,但是他不想回家,不回家又能上哪兒呢?
回到家就需要面對小梅,看到小梅他就腦袋疼,不知道小梅懷孕的訊息是怎麼傳出去的,這謝老大結婚的這幾天之中,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會向他道喜。
他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嗯啊答應,在他眼裡這每一句的恭喜和祝福,都是對他精神的摧殘和對他人格的侮辱。
尤其感覺對不起李家老三,他將小梅和一雙兒女交給了自己,最後用死來為這個家減輕負擔。
可到現在發生的事情,應該是李家老三在天之靈最不願意看到的,他越想越氣,從謝家回來之後,就沒有一個好臉色坐在門外抽悶煙。
小梅知道他回來了,喊小妮子說,你爹回來了,咱們做飯吧,我也餓了。
王招藝的心中有無名之火,根本就聽不到,你爹回來了,咱們做飯吧這句話。
他只能聽到,咱們做飯吧,我餓了,小梅,這幾天經常餓,有的時候半夜還要起來吃一頓飯。
這幾天她也不像前些天那麼能睡覺了,吃完飯也不會吐了,她越是這樣,王招藝越是生氣。
他心中有一個邪惡的想法,就是到了晚上瘋狂的折磨小梅,讓她流產。
這樣媳婦兒還是那個媳婦兒,沒有了孩子,也許會讓他斷了牛近虎的念想,自己這家人家也許還能恢復到平靜的生活。
但是想法終歸就是想法,每一個善良的人可能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都會有邪惡的想法。
真正邪惡的人和壞人有了想法就會去做,他們是真正的壞人。
而心地善良的人,擁有邪惡的想法,等於沒有,因為他們不會去做,既然什麼都沒做,還是好人。
所以這天跟每天都一樣他儘量不說話,尤其是不跟小梅說話。
第二天一早,謝家的老二就來找他,說自己的父親讓他過去一趟,有事。
王招知道什麼事情,小梅也知道什麼事情,謝家辦完了事情,收了不少的禮,一定會還給他糧食錢。
果不其然,當他到的時候,謝地主已經將錢放在了桌子上,足足有二十塊銀元。
謝地主手拿煙槍樂呵呵的說,怎麼樣兄弟?你不是要拿糧食換成銀元嗎?這不就成了嗎?
王招藝看的20塊銀元並沒有伸手去拿,而是說,我是要換成銀元,但是沒有這麼多呀。
謝地主抽了一口大煙,然後坐起來腦袋前傾,對王招藝說,多嗎?不多。
就憑你現在還信任哥,能把這麼多的糧食借給哥,給你換這些錢就不多。
王招藝說,多,真多,正常情況下,現在銀元不好換,我這些糧食最多也就換十五六塊。這些我不能拿,我只能拿15塊。
謝地主身子往後一傾重重的躺在了被褥上,那也行,你要是拿走15塊,剩下的五塊我可就買大煙了,這國民黨手裡的大煙實在是太貴了。
謝大奶奶趕緊插嘴道,那你還是拿走吧,你哥有多少錢都能抽沒了。
還完你的錢,家裡剩多少基本都要買成大煙,沒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