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不福思很快就又盛好了一杯遞給他。
“喝下去。”杯子湊到了鄧布利多嘴邊上。
“不……我不想……”鄧布利多聲音微弱,他幾乎是乞求地說道。
阿不福思將杯子丟回到石盆裡,狂躁地站了起來:“是你要我這麼做的,你別忘了!”
鄧布利多顫抖起來,他想要挽回阿不福思,但他剛剛起身就又跌了回去。
“你活該!知道嗎!”阿不福思的手指顫抖地指著他,“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他的表情變得屈辱起來。
鄧布利多在心底裡不斷祈禱著:別說下去!別說下去!
但阿不福思還是說出來了:“你和那個危險的男人上床!整個家族都為你蒙羞了!”
“不!”鄧布利多尖聲制止,他朝著阿不福思的腳邊撲過去。
“不什麼!我有說錯嗎?你敢發誓嗎!”阿不福思厭惡地挪開了腳,“我看到了!你和格林德沃手牽著手,一起去了穀倉,留下阿利安娜一個人在家!你那時候就差點害死她!”
“……那時很晚了,我以為她已經睡著了……”鄧布利多蒼白著臉努力辯解道,但他的語言就像他的臉一樣蒼白無力。
“所以呢?你沒有嗎?你有想過你和格林德沃在穀倉裡被人發現我們家會這麼樣?”阿不福思惡狠狠地說著。
“我喝!求你別說下去!”鄧布利多哀求著。
阿不福思走過來又給他灌了一杯翠綠的藥水。
但他說得話沒有停止:“如果被發現得話他們又會拿你怎麼樣?那些麻瓜會抓你去遊街!小孩子會朝你丟石頭!他們還會給你灌一副和這差不多的藥水,讓你和他們的那個科學家一樣,胸口多出兩個布袋子!”
鄧布利多一把將他推開了。
“停下!停下!我不喜歡你這樣說!粗俗!”
“你都做了還不讓人說嗎?”說完阿不福思的表情露出了恐懼,鄧布利多還沒來得及反應阿不福思就被一道咒語擊飛了,重重地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格林德沃快步走到了鄧布利多身邊。
鄧布利多拽住了他:“別!”
他在慌亂中看了一眼格林德沃手中的魔杖,不是老魔杖,是一杆他陌生的魔杖。
所以這是真的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甩開了他抓著他手臂的手。
又朝著阿不福思打了幾個魔咒。
阿不福思痛苦慘叫起來。
“別這樣,蓋勒特,別!”鄧布利多顫抖地從袍子裡找到老魔杖,但他的手哆嗦著,沒辦法瞄準任何一個人。
格林德沃朝他看了過來,他的咒語沒有因此停止,阿不福思依舊在哀嚎著,在地上打著滾。
鄧布利多趕緊打了幾個舒緩的魔咒上去,但每一道咒語都落在阿不福思旁邊,沒有一道起了作用。
“他侮辱我們,你卻在阻止我?”格林德沃質問著。
“我沒有!”鄧布利多慌亂地應著,“快停下吧!”
“你得先和我解釋一下這個。”格林德沃放開了他站的位置,露出了他身後遍體鱗傷的女孩。
鄧布利多瞬間想起了斯諾給他的信,格林德沃已經找到她的孤兒院了。
他無比悔恨著為什麼沒把那封信當回事。
“不!你可以衝著我來!不要傷害她!”鄧布利多想去抱緊那個瘦小的孩子,但格林德沃擋住了他。
“我為什麼要衝著你呢,你知道的,我對巫師朋友們一向很寬容。”格林德沃走過去將阿利安娜·斯諾從石板地面上拖了起來,女孩的眼睛睜開了,裡面滿是驚恐。
“而她,一個孤兒院的孩子,兩個麻瓜生的,泥巴種。”格林德沃將女孩摔在鄧布利多面前,一腳踩在了她的右手上,連同女孩手中拿著的魔杖一起踩斷了。
女孩尖叫著。
鄧布利多也尖叫著想要阻止。
但格林德沃沒有停下,他又在阿不福思身上補了一個魔法,阿不福思的聲音依舊變得聲嘶力竭起來:“而他,生下了啞炮,大機率是和麻瓜苟且了吧?”
“求你!放過他們,殺了我吧!殺死我!”鄧布利多跪在格林德沃面前,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別別別,我幹嘛要殺死你呢?或者你想說她是你的孩子?來,看看我還給你帶了什麼禮物來?”格林德沃抖了抖魔杖,原處的湖裡爬出了兩個溼漉漉的鐵青的屍體。
他的小妹妹,他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