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週日,在被一波波到來的探視人員打攪得不勝其煩後,校醫院裡面的三個學生都被龐弗雷夫人趕了出去。
阿利安娜將哈利送回到公共休息室後徑直去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正好趕上斯內普彙報的尾巴。
“……所以他們夫婦只是來看一下他們的寶貝兒子,雖然盧修斯對斯諾不是很友好,但我覺得更需要擔心的是他自己。”斯內普的聲音平鋪直敘,乾巴巴的。
“嗨,安妮,快進來坐吧。”鄧布利多熱情地招呼著,之後對斯內普解釋,“我約了安妮今天來和我講她之前的故事。”
這樣的活動已經進行過兩次,主要內容是阿利安娜向鄧布利多介紹她之前生活的銀河共和國的政治、歷史——不過在她死的時候那已經是舊共和國了……
斯內普的評價,阿利安娜講這些東西的水平的還不如賓斯教授的歷史課,剛開始不到一刻鐘他就跑掉了,也就只有鄧布利多能聽得下去。
“我放棄直接講課了,如果你讓我講個銀河系生物志我說不定還能講得有意思一些……”阿利安娜回想起前兩次的經歷,表情也是苦哈哈的,“所以今天是直接放記憶,畢竟克隆人戰爭是我直接參與的……”
斯內普露出了一個“那我就勉為其難聽聽吧!”的欠揍表情。
“所以我們還是去有求必應屋。”鄧布利多說完,三人直接拿上冥想盆,前往有求必應屋。
這回選擇屋子主題的是鄧布利多。
“所以我們要在垃圾堆裡面看斯諾的記憶了?”斯內普站在有求必應屋門口,看著門那邊一間教堂那麼大的屋子裡,堆積著亂七八糟、搖搖欲墜的東西,他甚至在角落裡看到了一瓶被打翻在地的魔藥,更可怕的是,裡面的藥水像是有著奇怪顏色的凝固的水泥,牢固地穩定在瓶子裡。
“我猜這裡大概是最接近有求必應屋原本形象的地方了,1000年以來的歷代霍格沃茨人用他們的寶貝兒建成了這裡。”鄧布利多充滿活力地揮動著魔杖,騰出一小塊空地來,又從真·堆積如山的雜物山頂上漂浮下來幾件破傢俱,組合成了可以舉辦茶話會的小區域。
阿利安娜明白了,伏地魔的又一件魂器說不定就藏在這些垃圾當中。
鄧布利多不準備告訴斯內普魂器的存在,於是在用這種隱晦的方式向她彙報自己的工作進度。
“寶貝?”斯內普終於肯邁進這個垃圾廠了,從垃圾山的縫隙裡他抽出了一張羊皮紙。
阿利安娜眼尖地看到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p”,羽毛筆用力的程度幾乎要劃破那厚厚的紙張了,她對這張羊皮紙的主人報以十二分的同情。
“查理·韋斯萊。”斯內普辨別了一下羊皮紙上的字跡,厭惡地又將它丟回道垃圾山上,“我從來不指望這些腦子裡面塞滿魁地奇掃帚苗的學生們能學好魔藥。”
他對鄧布利多從垃圾山裡找出來的椅子施了一打清理一新加修復如初之後才坐了上去。
展示記憶的環節很快開始了,阿利安娜已經輕車熟路地自己從腦子裡抽出相應的那縷記憶,將它丟在鄧布利多的冥想盆裡。
“克隆人戰爭是一場耗時三年的戰爭,涉及了銀河系的大部分星系。”在大家進入到記憶之前,阿利安娜先和他們說道,“表面上這場戰爭是銀河共和國和獨立星系聯邦之間的爭鬥,但實際上就是西斯尊主達斯·西迪厄斯和他的徒弟杜庫策劃的奪取共和國政權、建立銀河帝國的戰爭。
我對政治方面的事情不是很在行,孰是孰非只能從事後的結果上得出一個結論,但總之,這場戰爭在我看來是以我們的失敗告終的。”
“你又一次提到了西斯。”斯內普的話打斷了準備投入冥想盆的鄧布利多,“昨天你也提到過這個詞,你說除非你的生命受到威脅或者對方是個西斯,不然你不會下殺手。如果西斯就像你說的那樣只是黑武士的話,我不能理解你為什麼對他們抱著如此絕對的態度。連殺了十二個麻瓜的布萊克都不如他們有威脅力。”
“西斯,黑武士,我之前和你們解釋的是,可以簡單的將它理解為巫師界的黑巫師,但其實並不是那麼簡單的。”阿利安娜先回答了他的問題,之後又向斯內普提問,“巫師是如何定義什麼是黑巫師的?或者說他們是怎麼將一個魔法定義為黑魔法的?”
斯內普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給她回答。
“按照上學年我在研究鍊金術時你對我說過的話,我相信有相當一大部分魔法是因為不普及而被定義為黑魔法的。”阿利安娜說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