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安娜的第一反應是:牢不可破的誓言是什麼?
第二反應是:為什麼萬事通赫敏小姐沒有在自己身邊……
很好,之前在科洛桑絕地聖殿的時候她還知道有問題要去檔案館查,現在已經墮落到想要直接去問赫敏了……
布萊克對鄧布利多的提議反應激烈:“不可以!他是隻家養小精靈!”
“哦,這個咒語的限制中包括了巫師與家小精靈無法完成嗎?這可是我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鄧布利多的語氣非常平淡。
布萊克卻有點急眼了:“他不值得你下一個這樣的咒語!”
“因為他是一個家養小精靈?”鄧布利多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布萊克的所有聲音都被堵回到了嘴巴里,但他的眼神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是的。
“西里斯,我原本以為你明白,在我眼中麻瓜,巫師——無論他們是純血、混血、還是出身麻瓜家庭的,以及家養小精靈,或是別的什麼智慧生物,都是平等的。”鄧布利多略帶失望地說道。
布萊克被他語氣中含有的這種失望瞬間擊敗了,他眼睛裡滿是歉意,舉起了雙手來:“是我的錯……”
但他並不能輕易改變自己原本的看法:“但是這隻家養小精靈……阿不思,我沒辦法信任他,他不是一個好家養小精靈,他恰恰是你那種平等的看法的敵人。”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與他立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鄧布利多並沒有因為克利切就在他面前而掩飾什麼。
鄧布利多知道布萊克沒有辦法阻止他與克利切立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現在最終的選擇權落到了克利切身上:“那麼你願意與我立下一個這樣的誓言嗎?”
家養小精靈看看鄧布利多,又看看布萊克,他很清楚,以上便是他能夠挑選的所有選項了。
他在心底裡權衡著各種選擇的利弊。
最終,小精靈說:“我願意與您立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
“那麼也許現在就需要安妮來作為我們的見證人了。”鄧布利多看向阿利安娜。
阿利安娜現在是十分懵逼的。
“牢不可破的誓言,”斯內普輕聲說道,“是一種魔法符咒,用於結成巫師之間的誓約。如果誓言被打破,那麼打破的那個人就會死亡。”
他說著用複雜的目光看向鄧布利多:“不過按照他剛剛的說法,我對這個咒語的認識可能要發生一些改變——它也許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不一定要是兩個巫師。”
阿利安娜看著鄧布利多點頭,然後跪在了克利切對面。
當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克利切——作為一隻家養小精靈——才感覺到了惶恐。
一個巫師!哪怕對於其他巫師來說也是非常偉大的那一個!現在要與他立下一個魔法誓言了!
克利切只覺得哪怕他的腦袋立刻被砍下來掛在布萊克老宅做裝飾也無所謂了。
但一個合格的家養小精靈當然不會因為他腦袋裡的胡思亂想而影響他做事的效率。
克利切幾乎和鄧布利多同時跪在了地板上。
他細長的手指與鄧布利多的握在了一起。
“你需要拿著你的魔杖,杖尖點在他們相握的手上,”斯內普出言提醒。
阿利安娜趕忙照做。
“克利切,你願意保守秘密,絕不將布萊克老宅裡面發生的任何事情透露給現在生活在那座宅子裡以外的任何人嗎?”鄧布利多開口了。
“我願意!”克利切用一種近乎急切的聲音回答了他。
一道細細的耀眼的火,從阿利安娜的魔杖裡噴了出來,纏繞在鄧布利多和克利切兩個人的手上。
“你願意在西里斯·布萊克不主動找事的情況下避免你們之間的爭吵嗎?”
“我願意。”這回克利切的聲音都帶上了羞愧——旁邊的布萊克同樣也是如此。
第二道火舌噴了出來,與前一道一起交織,纏繞。
克利切等著鄧布利多的第三個要求,但鄧布利多卻遲遲沒有開口。
他抬頭向上看,迎上了那雙湛藍色眼睛中的鼓勵。
腦子本身就很靈活的克利切立馬會意:“您願意保守我們之間的那個秘密,絕不將它透露給更多的人嗎?”
這其實並不是一個對他十分有利的請求,畢竟這樣一個誓言只能約束鄧布利多一個人,而其他知道這件事的,無論是阿利安娜、阿不福思、還是格林德沃,他們都依舊擁有透露這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