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回我們已經提前知道了哈利即將要面對一個大麻煩,那我們為什麼不直白一點,將這件事情告訴他?”
阿利安娜遵從了絕地的習慣,將哈利當成了和他們處在同一陣線的戰友,那麼這樣他們就不應該隱瞞哈利——那樣就變成利用了。
“告訴他什麼?有人為了一個比殺死他更加糟糕的目的將他的名字投進了火焰杯裡,而他不得不成為一個勇士嗎?”格林德沃並不贊成她的提議,在他看來小孩子知道後壞事的可能性更大。
“比殺死他更加糟糕的目的是什麼我想我們都清楚。”無非是復活伏地魔罷了,“提前告訴他,讓他做好準備,總要比他在最後關頭突然不得不面對這件事要好。這原本就是我們想要達成的目的,不是嗎?既然伏地魔的信徒已經幫我們找到了完成這件事的方式,那麼我們就不妨順水推舟一下。”
阿利安娜定定地看向鄧布利多,看得原本保持沉默的鄧布利多都有點坐不住了。
格林德沃看看鄧布利多,又看看毫無悔改之心的阿利安娜,他看著她的表情都危險起來。
但阿利安娜並不怕他,她甚至還敢得寸進尺:“你總不可能一直把所有事情都瞞著他吧”
鄧布利多終於開口了:“安妮,他還是個孩子,才14歲,現在就讓他面對一切是否太過殘酷?”
“我在幾歲的時候就知道成為一個絕地武士意味著什麼。不斷有武士在維護和平的過程中死去,聖殿經常會帶我們去參加他們的葬禮,”阿利安娜的聲音中又帶上了她對死亡的那種坦然與漠然,“而且我認為哈利從一年級的時候就已經在冥冥中有過這樣的預感了,他與伏地魔之間終有一戰,或早或晚。此外,我不認為他會在這件事情上會有退縮之意,另外一件也一樣,也許你應該給他一點更多的信任。”
阿利安娜不再說話了,她已經將自己的觀點表達了出來,只等鄧布利多做出決定。無論他最終做出的是怎樣的決定,她都會是一個優秀又堅定的執行者。
斯內普抓住了這段話的另外一個重點,“另外一件也一樣”,他抓心撓肺地想要知道那指的到底是什麼。但他明白除非鄧布利多發話,阿利安娜是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他的。
他恨不得對她施上一個攝魂取念,可是在剛剛過去的那個假期,她已經學會大腦封閉術了,還是他教的……
阿利安娜感覺到了他這樣的想法,扭頭瞪了他一眼。
斯內普立刻眼觀鼻鼻觀心,摸了摸自己的大鼻子,避開了阿利安娜的視線。
辦公室內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每個人都在看著鄧布利多。
“我選擇接受你的建議。”鄧布利多當然不會說“照你說的辦”這樣甩鍋的話,他從辦公桌後面站起身來,“把人當做我的棋子,認為這樣才會走向最好的結果,這是我一貫的錯誤,也許現在正是一個糾正這件事的好時機。我決定告訴哈利一切,還有你西弗勒斯。”
斯內普愣了一下,沒想到在這件事裡面他還有出現的機會。
但他當然不會拒絕能多知道一點資訊,認真看著鄧布利多等著他再次發言。
“我原本不準備這麼早就將這條資訊告訴給你,”鄧布利多深深吸了一口氣,“畢竟你是一隻在不久的將來註定要掛回到伏地魔胳膊上的籃子。”
斯內普被他這樣的比喻搞得愣了一下,雖然他對在不遠的未來再次成為黑魔王身邊的臥底並沒有任何的牴觸心理,但被鄧布利多這樣說還是感覺怪怪的……
“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
“請千萬不要這樣想西弗勒斯,我只是不想給你未來的工作增添困難或煩惱。”鄧布利多和顏悅色,“畢竟你是我見到最出色的大腦封閉術大師了,總能將那些最重要的資訊留在心底。”
斯內普對他的恭維並不感冒:“那你現在為什麼又決定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了?”
“阿利安娜。”鄧布利多只是輕輕說出了這個名字。
斯內普暫時想不明白他這樣說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因為阿利安娜剛剛的話,還是就是因為阿利安娜這個人的存在?
“哈利二年級時的日記本,蓋爾送給我的求婚戒指,埋藏在毒藥裡的掛墜盒,萊斯特蘭奇金庫裡的金盃,你們在羅馬尼亞森林裡面殺掉的那條蛇,我們的目標已經完成大半了。”鄧布利多細細攢點著,謹慎地將真正的掛墜盒隱瞞了過去,反正這樣的隱瞞也無傷大雅。
“雖然我不知道它們之間有什麼聯絡,但這就是在布萊克老宅我被趕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