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英在知青大院飽受孤立,偏巧又沒了餘糧。左右都是要成婚的,便索性搬去陳二蛋家。
林小娥呢,從衛生所出來就徑直去了趙剛家調養身體。她倆這一走,知青大院裡的氛圍瞬間輕鬆了許多,空氣也似乎變得格外清新暢快,眾人皆感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
隔天,江玥找到大隊長請假去鎮上。大隊長一聽就皺起了眉頭,不太樂意地說:“現在每天也就上半天工,咋還請假?”江玥忙賠著笑臉解釋了幾句。
大隊長心裡暗自思索,一想到知青大院裡那兩個女知青的種種麻煩事,不禁覺得江玥這姑娘可比她們省心多了。
於是,他臉色緩和了些,揮了揮手說:“行吧,批准了。”
進了鎮,她徑直來到郵局。江玥站在略顯斑駁的櫃檯前,輕輕開啟包裹,裡面是一件精心織就的毛衣,毛線細密而平整,針法均勻,沒有一絲雜亂。
她仔細地填寫好收件資訊,將毛衣遞交給工作人員,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捨與牽掛,看著工作人員將包裹收好,才轉身離開。
出了郵局,江玥沿著街邊的石板路快步前行,不多時便來到了廢品站。廢品站四周堆滿了廢舊的金屬、紙張和瓶瓶罐罐,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腐舊氣息。
“大爺,大爺,我來了!”江玥清脆的聲音在廢品站外響起。
廢品站的大爺聞聲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些許嗔怪:“嘿,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昨天差點就把這些書一起賣嘍。”
江玥快步走到大爺跟前,笑嘻嘻地塞了一把白兔奶糖到大爺手裡:“謝謝大爺,我這不是來了嘛。”
大爺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糖,臉上的皺紋都透著笑意:“進來吧,我給你拿。”說著,便從凳子底下拿出一摞課本遞給江玥,“你看看對不對,是不是這些。”
江玥雙手接過課本,認真地翻找起來。不一會兒,她從裡面挑出 3 本重複的,其餘的正是自己苦苦尋覓的書,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嘴裡唸叨著:“現在全部都齊全了,謝謝大爺。您稱一下多少斤?”
大爺拿起秤桿,粗糙的手指在秤桿上來回熟練地撥動著,嘴裡說道:“一共 10 斤 1兩,算你 10 斤,收你 1 塊錢。”
江玥笑意盈盈地掏出 1 塊錢遞給大爺,感激地說:“謝謝大爺,你可幫了我大忙。”
在返程途中,太陽雖仍懸於天際,尚未被黑暗籠罩,可氣溫卻再度跳水,寒意如潮水般洶湧襲來。
江玥不禁打了個哆嗦,雙手緊緊揪住棉衣的領口,試圖抵禦這刺骨的寒冷,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這東北就是冷,才11月份,簡直像掉進了冰窟窿!”
她一邊埋怨,一邊快步拐進了旁邊的小巷。確認四下無人後,江玥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原地,進入空間,她翻找出一件薄款羽絨服,套在棉衣裡面,直到身體被溫暖重新填滿,才又從空間中閃出,繼續匆匆踏上返程之路。
......
眼瞅著又晃悠過了一個禮拜,嘿,那天空就跟開了場盛大的鵝毛大雪派對似的,雪片子跟不要錢似的呼呼往下砸。
大隊長瞅著這陣仗,扯著嗓子一喊:“行了啊,各位鄉親父老,地裡的活兒都幹完了!沒啥事可折騰了,都麻溜兒回家貓冬,該吃吃,該喝喝,好好歇著,養精蓄銳等來年開春。”
由於農活已歇,外頭又天寒地凍,眾人自是懶得出門。
江玥呢,此刻正愜意地窩在熱乎乎的炕上。她先把炕桌穩穩擺好,再將平板輕輕擱在上頭,旁邊還不忘放上一盒令人垂涎的滷鴨脖。
自己懷裡則揣著個暖烘烘的電熱水袋,彷彿抱著個小火爐。隨後戴上耳機,美滋滋地開啟追劇模式,那小日子過得,甭提多舒坦自在了。
正當時,房門被“咚咚咚”敲響,江玥高聲問:“誰呀?”
蘇秀蘭的聲音傳來:“江玥,是我,這閒得發慌,沒啥事兒幹,就想著來找你嘮嘮嗑。”
江玥一聽,心裡“咯噔”一下,趕忙手忙腳亂地把那些不該出現在這個年代的東西一股腦兒全收進空間,又迅速從空間裡掏出幾本書擺在炕桌上,裝作專心看書的模樣。
接著猛灌幾口水,在嘴裡咕嚕咕嚕漱了漱口,這才起身去開門,把蘇秀蘭迎了進來。
蘇秀蘭一進門,目光就落在了炕桌上的書上,好奇地問:“你這是在看書呢?”
江玥鎮定地回答:“對啊,閒著也是閒著,就拿書打發打發時間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