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妮子!要不是她把老子的工作莫名其妙地收回去,還喪心病狂地把房子也還給廠裡,我能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我會淪落到身無分文,連賭債都還不起的地步?更不至於像個喪家犬一樣,去借那要命的高利貸來填賭債的窟窿!”
江力拖著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的身軀,一瘸一拐地走出衚衕口。
剛鬆了口氣,一個身影悄然跟了上來,緊接著耳邊響起一句看似熱絡的招呼:“江大哥,真是太巧了!許久不見,這陣子怎麼都沒見你出來尋樂子了?”
江力嘴角猛地抽搐了幾下,心中瞬間燃起怒火,暗自咒罵道:你還有臉來問?要不是你當初像個催命鬼似的逼我還那區區兩百塊賭債,我何至於半年前被逼無奈去借高利貸,借三百,半年就要還五百!
可臉上還是強擠出一絲苦澀的笑,有氣無力地回道:“戒了,不玩了。”
那長著八字鬍的傢伙眼珠子滴溜一轉,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繼續勸說:“別呀,江大哥!您忘了?前段時間您手氣多旺啊,還贏了兩百塊呢。依我看,您這是時來運轉,往後肯定能大賺一筆。在說我們三缺一,就差你了。”
江力冷哼一聲,滿臉的無奈與自嘲:是,我是贏了兩百,可都拿去還高利貸的利息了。
抬眼看著八字鬍,說:“最近家裡有事,不能去玩了,你們在找別的牌友吧!”
八字鬍見江力一臉頹然,便湊上前,假惺惺地問道:“江大哥,看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你跟兄弟我說說,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