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忘記了自己的姓名?難道……你失去了所有記憶?!”水霖玲驚歎,兩眼瞪得圓圓的,匪夷所思地望著她,片刻後又道:“你墜下山崖,是我相公救了你,然後我帶你來到了這兒。”
“你相公?是誰啊?”晴然一竿子問到底。
水霖玲眼底暗暗生疑,只道:“相公的名諱在整個南海頗具影響,故不宜相告,十分抱歉。”
晴然搖搖不清醒的腦袋,又問:“你是誰?”
水霖玲眸光輕拋,玉臉生輝,又一次柔柔相告:“我乃水蛇夫人,閨名水霖玲。”
晴然起床後,沒有梳妝,頭髮凌亂不堪,捋了捋耳鬢的髮絲,說了聲:“水夫人好。”
水霖玲聽蛇族王子提過晴然的一些事情,知道雷卓旭是晴然的未婚夫,但她還知道易陽欣兒與雷卓旭的大婚之事,因為私下,她與欣兒交好,於是想騙騙晴然,於是輕掩小口,說:“姑娘長得如此冰雪聰慧,怎能還沒有好名字相配,我這兒倒有一名蠻配姑娘,“潔”字,聖者聖潔,善者純潔,你看如何?”心下又想:雷大王子一心只想取得雙妻,可欣兒是個火大嫉妒心強的主兒,若雷卓旭撇下她與這晴姑娘交好,那還了得。
“潔,潔兒。”晴然品味著這一字的內涵,心中大喜,“嗯,不錯,這字我喜歡,合我心意。不過,我肯定有名字,這“潔兒”就為我的字吧。”
“呵呵,姑娘有這“潔”字相配,性情上定錦上貼花。我為姑娘祝賀。“水霖玲彎腰行了一禮,便端來蜜酒與之共飲。
晴然接過酒杯,輕輕一飲,又想到自己飄零他鄉,無親無故,心頭悲涼,忙問:“這是什麼地方?”
水霖玲秀髮在風中捲起一層波痕,窗外桐籽花開,花粉滿園,花瓣飄落至窗內,過去,花開湖邊,又是一年好。只聽水蛇夫人遙遙念道:“亭心閣,我夫君為我在明都建的水榭。”
晴然迫不及待地說:‘能不能帶我去見你的相公。”
水霖玲臉頰如桃,搖搖頭,並不相告。
晴然心下猜想:這位水蛇夫人自是來至於南海蛇族,而他的夫君必為蛇族顯貴,我為何不去一趟南海,尋找答案。於是說:“夫人,潔兒現在身體已好,就先告辭,若今後咱們還有機會見面,定盛情相待。”
水霖玲握住晴然的手,有些不捨地說:“妹妹這人生地不熟的,這是要去哪兒?為何不在我這兒多呆個一年半載的,咱們姐妹也好有個伴兒。”
晴然鬆開她的手,略帶歉意,說道:“姐姐,妹妹還有急事要辦,就先告辭了。”
水霖玲也不好多留,走進臥室,為晴然拿了一些打理的衣服,用包裹裝著,走出來雙手給了晴然,“妹妹,姐姐這兒有些銀兩和洗換的衣物,你就將就收著,等外面的事辦完了,再來還給姐姐便是。”
“謝謝水姐姐。”晴然接過包裹,洗嗽了一番,便出門告辭。
欣兒在閃電之巔的日子著實無聊,又一心想裝病騙人,好幾次寄書給雷卓旭都不見答覆,心中已是鬱悶之極。這天,她悄悄離開眾人的目光,獨自下了閃電之巔。一路上,呼吸著山巔之外新鮮的空氣,她如出籠的鳥兒一般活蹦亂跳,著實興奮。
走過許多天的山路,便來到了距離冬臨島十萬八千里的龍鳳鎮,碰巧,晴然也到了這個小鎮子。
“老闆,來杯茶。”易陽欣兒來到一個山野茶鋪,把火煉蛇鞭往桌上一放,便吆聲叫小二來茶。木桌上的火煉蛇鞭閃射著紅焰焰的眩光,懾人眼眸。“好的,客觀慢等。”小二一會兒工夫端來了一壺茶。易陽欣兒一口喝下,“這茶怎麼那麼苦?”易陽欣兒一個脾氣不好,徑直砸了杯子,拿起桌上的火煉蛇鞭一揮,直向店小二。
“姑娘,茶不好喝並不是店小二的錯,你又為何出手傷人?”晴然快速走近,一把握住欣兒的火煉蛇鞭。煉火般的刺痛,從蛇鞭上傳至手心,但晴然沒有絲毫畏懼,神情凜然。
“這位姐姐,蛇鞭可是會吐信咬人的。”易陽欣兒用力一揮,蛇鞭脫離開晴然的手,回到欣兒手中。
欣兒沒有理會晴然,只冷冷丟給她一包化傷藥,便坐下來繼續喝茶。晴然接過,在一旁坐下來,塗抹在手掌上,掌上的燒痕才漸漸化去。
“聽說了沒有?各位——”這時候,一群鄉野書生聚在一起喝茶,有一個長衫的書生說道:“這龍鳳鎮現在成了名副其實的龍鳳鎮了。”
“怎麼回事?”有人問道。“大家還不知道,這幾天,龍鳳鎮來了一對兄妹劍客,專程為盜劍而來,弄得鎮上滿天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