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雷海底,見黑蓮星座上聖母醒來了,於是兩人過去商討太陽未升一事。
聖母說有可能是因為雲荒霞光之力未能釋放所至,霞光乃可破黑霧,這一物降一物正是如此。雷卓旭也認為如此。
望了望晴然,她靜若處子,動如脫兔,氣質十分溫柔可愛。幽暗的水光中,她心似琉璃,面容是那般明麗動人,芳香四溢,令人可望而不可及。
喜歡晴然處處隨緣,事事瞭然的性子,她那般冰清玉潔的姑娘,心氣應該也很高吧!雖不至於目中無人,但要想和她做朋友,那也得是清心之人。
雷卓旭如此想到,不禁笑意將至,晴然看到雷卓旭笑了,不知雷卓旭沉默許久,在想些什麼,心中大為好奇,又當著聖母的面不敢多問,於是忍了下來,說道:“卓旭,你向聖母問清楚心中的疑問吧!”
雷卓旭知道晴然指的是黑蓮星聖母為自己親母一事,這事在心中存了很久,很早就想問清楚了,不過聖母像是有意隱瞞,不願相告之態。雷卓旭又態度謙恭相問聖母:“聖母,你是我的母親嗎?”
聖母見這兩人心事昭昭,沉默良久,黑唇勾出一絲邪笑,周邊的黑蓮群起群落,神秘說道:“想聽我的故事嗎?”
晴然和雷卓旭雙雙點頭,“聖母請說。”
黑蓮星聖母輕輕閉合著眼睛,思緒飄到了500年前,“那時,我是九天神女,為佛祖看守黑蓮極藥,有一天……”
天有九野,何謂九野,中央曰鈞天,東方曰蒼天,東北曰變天。
她由黑蓮所化,成形為精,那時候正碰韋陀佛尊在玉佛國帶髮修行,因佛尊日夜誦經修行,感染佛尊之靈力,她術法精進,成為一代妖神。
韋陀欲感化於她,於是每天在黑蓮極藥生長的極寒之地,為她誦經洗盡妖氣,願渡之成神。
她自命非凡,卻不想與冷冰冰的佛陀為伍,並厭倦了那些經卷,有一天,她逃出極草生長之地,來到了北淵山脈,那一片山湖水色風景靈秀之地。
那個時候,在雲夢澤雷澤湖畔,她遇到了一個男子,便是雷卓旭的父親電雷澤王。
她沉醉在他的溫柔英俊裡,深深不可自拔。
有一天,電雷澤王說要離開雷澤湖去捕殺一隻為害的巨大瞎熊,她說要陪他去,可是他自知此去危險,便沒有帶她去,那天夜裡,趁她熟睡之後他悄悄離開了。
他回來的那天,正巧是中秋,月盤下的他渾身浴血,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她知道自己乃黑蓮極藥所化,於是割腕喂他食自己的精血,以救他性命。
她原以為這一切都會好起來,只是未曾料到電雷澤會因為她的身份而拋棄她。那天,在大雨中,年輕的電雷澤王說出了一個驚天秘密:“你既然是黑蓮極草所化,定知道自己有何使命,如若在人間逗留太久,世間妖魔鬼怪,人仙神聖皆會取你真元,配置世間極藥,你若是跟在我身邊,我未必能保護你,而且還會連累於我。”
雨中,她身著黑紗,託著一把紅傘,聽了此話,她十分不解,內心甚至極度痛苦,苦苦相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要拋棄於我,與我永訣?”
電雷澤卻露出了他陰險的一面:“難道這還不夠,我沒有煉化於你,算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你趕緊走,離我越遠越好。”
電雷澤的話深深傷害了少女懷春的黑蓮星聖母,她丟了紅傘,在雨中一路奔跑,心中無數次問著:為什麼?為什麼……”然而沒有答案。
她重新回到了玉佛國,回到了帶髮修行的韋陀身邊,那一夜,玉佛國有人慘遭殺害,眾人都在抓兇手,正巧碰到她倦容滿面的回來,於是眾人起了疑心,懷疑是她奪人精元所行兇。
她被抓了起來,吊在了刑池裡,每天經受十二道刑器折磨,沒過幾日,她便被折磨的慘不忍睹,發縷凌亂。
有一天,韋陀經過,正巧碰到她被刑器的閃電所劈,韋陀掐指一算,竟然臉色大變,把他從邢臺上解救了下來。
她十分不解,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拼命說道:“你為什麼要救我?你根本無法渡化於我,那在極地的四百多個日子,你都無法使我回心轉意,現在,我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內心更加充滿邪惡,你始終都無法救我於水火……”
韋陀面色憂鬱,只輕輕說道:“來,我為你療傷……”
她在他的調養下,身子漸漸好轉,她說,“我要幫你把兇手找到。”
他說好。
在那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裡,又有人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