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她笑笑,“你在關心我嗎?那不必了。”離開了那顆古老的楓樹。
她的心絕了情,她的命,早已不再是他的唯一約定。那些冬天相互擁抱的溫柔,那些深夜熾熱燃燒的愛火,都沒有結果。他的話就像鎖,鎖緊了她,如她遠山黛色的緊皺的眉頭。
“好,我也祝福你!早生貴子,生下海皇。”雷卓旭朝她遠去的背影喊道。而她沒有回頭。
神話界,越是最純的血液生下的孩子擁有的法力越強大,而無疑,青國屬金木的風前落和金族女王千里芙幽的金系血液十分純淨,而他們結合生的孩子的能量肯定也越強大。
晴然那時也已懷孕,雷卓旭臨走前的那個初晨,含淚揮手告別,十里長亭,一直送至呼倫茜勒大草原外,只能囑託妹妹許諾來完成。長亭短亭,送了一程又一程。我用一生來陪你等,等緣分認真。她一直躲著他,不願見他,不願原諒他,可是心中的傷痛卻不減……
許諾把姐姐的十九年重見之約訴之雷。雷仰天長嘯,心中之痛卻沒有略減一分。是時,他還不知晴然已懷孕。只摸摸諾的小腦袋說:“告訴晴然,告訴她,就說我們想抓住的東西太多,抓住了就捨不得放下。你能擁有的畢竟是有限的,你放不下這,就必定要捨棄那。叫她不要傷心,日後我平定大漠自會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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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之間,彷彿他又看見她的臉,捲翹的睫毛依然帶著淡淡憂愁的雙眼,忽隱忽現……
他想就當全是一場夢,不必掩飾我犯下的錯,無奈的哭笑不必找牽強的理由,就讓她日日夜夜刺痛我胸口,讓我眼神沒有焦點……
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輸了你,贏了世界又如何?你曾渴望的夢,我想我永遠都不會懂,我失去你,贏了一切卻依然只會如此冷清。
有誰能讓我傾心,除了你,你我之間,難道沒有剩下一點點,一點點曾經刻苦銘心的眷戀讓你掛念?
只能說如今的我回想過往一切一切,已無處可躲,當我默默黯然回首,看盡潮起潮落的時候,晴然,你可否會為我傾垂?……
“姐姐還有晴然姐姐都在冬臨等你,會一直等你,等你回來。”許諾安靜地說著。
“好。”雷卓旭沉默不語地領著大部隊走出冬臨。
小諾乖巧地點著頭,道:“我知道玉卓哥哥此去艱險,路途長遠,但你一定要回來哦。”
雷卓旭雙目無神的擺擺手,朝她告別。
諾在長亭外一直眺望著他隨軍隊長龍遠去的背影,直至眼淚它不聽話的掉落下來,“玉卓哥哥,再見!”她又一次揮手,小橋暮色下,諾告別卓旭一個人靜靜回了冬臨……
雷走後,晴然一夜失眠。她對著圓月獨吟:“怪我沒有能力,跟隨你去的方向,思念在逞強,不肯忘……”月色縈繞了幽夢,醉雪拂亮了輕歌,等待消瘦了思念,淚水悲涼了繾綣。
此時的她正是二十二歲的韶華之齡,面如雪玉,長眉入鬢,鳳目盈光,容色豐豔。未如百官盛服朝冠,一襲素白羅袍,廣袖上以金線綉著繁複精緻的鳳羽,昂首踏步間衣袖飄舉鳳羽翩翩,倒真似是鳳翅招展,那本是素潔雅淡的白衣反是變得極其華麗高貴。
雪花幻影中,她走上橋。用冰枝在欄杆上寫道:
踏雪橋上
淚眼望穿
等待
猶如冬的絮語
遺忘了紅塵俗世
我從橋的這邊走向那端
問蒼天
能否到達通往你的彼岸
冰縷玉衣劃過的地方
我用腳步猜測著
在你我之間
究竟發生了一場怎樣的浩劫
從此相隔天涯
:()雪舞冬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