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菊。”
海皇星尊海星織依舊記得,多年前的中都落梨山莊,景色和如今並無多大的區別。不過是,如今故人又重來。
易蕭的父母在戰亂時離別,遂從小便跟著遊俠四處流浪,自那次被狼族密謀刺殺青國後主天王極帝風前落事端過去,極帝風前落憐其為師妹白雪姬雪聖女許晴然愛子,沒有怪及,並把他點化成入室弟子,他便視師父極帝風前落如同自己的親生父親。而另一位師弟藍澈,則是在十五歲那年由江南藍家雙老求高人引薦拜入極帝風前落師門的。海星織記得,易蕭拜入師門時,師父風前落眼神中閃過的那抹複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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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們十七歲,師父天王極帝風前落帶著他們走進中都落梨山莊,在此小住。
那時,年少的易蕭與同樣年少的海星織站在中都落梨山莊的雪之涯上,腳下是層層的雲朵,翻湧不息。
易蕭望著遠方,道:“師哥,我聽聞,俠以武犯禁。”
“我卻聽聞,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看來……我們註定分道揚鑣?”
“當展翅飛翔之際,你已經無法回頭。”
腳下的雲朵,翻湧得,似乎更是厲害了。
註定分道揚鑣的,註定無法回頭的。師父說:“海,你與蕭兒皆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不僅僅只是在武功之上。”
可是師父,若是在武功之上,師弟,怕是勝過我的吧?所以你把《聽松指法》交給我時,特意囑咐,好好珍藏,不可讓他人奪走。這個他人,是師弟?
如今,真正的奇才已經展翅飛翔了,他不會回頭,我亦不會讓他回頭。
註定,分道揚鑣啊……
落梨別院,六角亭畔。
海星織輕嘆:“易蕭,五年了啊!你終於回到落梨了。”
五年了,易蕭用了五年的時間,清除了太多高手,同時也用了五年的時間,明白了除俠的艱鉅性,他和先父都明白“俠以武犯禁”,但也常常有一個聲音在耳畔迴響,告訴他“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是師父,還是師兄,他分不清。
然而,所有的俠,並不都是大俠。可也不是所有的俠,都能清除的。除俠不似殺敵軍,除俠之時,對百姓如何交代?
海星織沉默,過了許久,方對易蕭道:“易兄,你可想去看看師父?”
“師父?當日,讓我拜入師門時,師父怕是已經知道我的目的,師父他……何苦?”
“狼族子嗣眾多,自是放心讓你潛入我派,而我,只有一個師父,我的父親。”聲音中,帶著悲涼。
“可你最終還是沒殺了我。”他笑了笑。
“我也沒有幾個師弟。”這回是無奈。
“是隻有兩個師弟,還是這個師弟,能助你完成那個夢?”
海星織淺笑,取出《聽松指法》,“看來,師父多慮了,你並無威脅。”
易蕭取過秘籍,運起內功,將之粉碎。亦笑:“師哥,你對我,也構不成威脅。”
易蕭站在高臺之上,望著腳下數以百計的武林俠士,嘴角輕揚。
這算是殊途同歸嗎?
從此,朝廷和武林,再不相干。我不亂朝政,你亦不管武林恩怨。
夜晚。飛刀盟少爺落輕寒悄悄來到中都落梨山莊,與海皇星尊海星織和逍遙浪子易蕭相會。
在梨林盛景下,徐徐晚風浮動著他們的長髮,風逸飄揚。
夜半,千里飛雪耍性子來中都落梨山莊別院找哥哥們鬧事,湊熱鬧。她穿著露肩雪羽裙,裙尾很短,肩上及修長白嫩的大腿上露出了雪白晶瑩的膚色,輕輕一捏便可滲出水來。輕柔的羽毛包裹著她小小的身體,像一隻欲展翅高飛的白天鵝。
飛刀盟盟主落輕寒穿著風流不羈的一抹青衣,左耳吊著一個大耳墜,一副奇形怪狀怪癖打扮。
說說鬧鬧著,落輕寒只一句玩笑,說:“你還真像個鳥人!”千里飛雪便跟他槓上了,並打了起來。
千里飛雪犟嘴道:“你這死不厚道的小屁孩兒,敢跟你姐姐較真,看姐姐怎麼教訓你。”
飛刀盟盟主落輕寒不羈說道:“再鬧,就把你的裙子一片片割下來,把你變成駱駝鳥。”千里飛雪飛旋上空,不料,真被飛刀所襲衣角,飛羽繽紛。
海星織說:“蕭,去把她抱下來吧!”易蕭施展輕功,抱住她的時候,只覺她體寒如冰,不想多問。
就在他們身體接觸的那一刻,千里飛雪心中由產生那一點的厭惡到漸漸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