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無數掛在門樑上的紅色簾幔,彷彿是漫山遍野的地獄紅花,綻放在這孤寂遼遠的落日峰上。
寒風呼嘯而過,室內室外,無數紅色簾幔瘋狂起舞,飄飄蕩蕩,飛飛揚揚,紅色如血綻放,雪花飛過,風兒捲起冰寒的雪屑,點綴在紅綢中如精靈般曼舞飄揚,如一場場詭譎華麗的盛宴……
千里芙幽盤腿打坐了半個時辰,顯而如謝阿勁所說效果不是很好,毒實在是難以逼出。千里芙幽憤怒了,卻不想激怒謝阿勁,委婉的問:“你說的不傷害我可是真的?”
見千里芙幽語氣轉變,謝阿勁一張如雪般瑩白的小臉霎時變得喜悅,兩片薄薄的紅唇如點綴在雪山之上的紅花,那麼鮮豔顯眼,而千里芙幽卻覺得一個男人化妝成這樣,實在彆扭至極。只見此時,謝阿勁狹長的鳳眸投射出精光,“我用得著騙你嗎?我可憐的芙兒,你以為我還是那個被你打傷的孩子嗎?”
紅綢的熒光映照著千里芙幽金色的戎裝,形成隱隱的橙紅光暈。千里芙幽抬頭望著謝阿勁站起來,拍拍金色錦衣上的塵土,臉若冰霜,不客氣地問道:“你究竟要我怎麼樣?”
謝阿勁露出一絲異樣的邪笑,紅唇如血,血衣在寒風中翻飛,一字一句,響亮清晰地吐出:“芙幽,只要你嫁給我,我會派出彼薩斯城的暗夜羅軍與你一起打天下,到時候,你我就是整個世界無上之主了。哈哈哈……”
千里芙幽瞥了他一眼,心中頓時覺得噁心,餘怒未消,說道:“呵呵,你想的可真美,要我嫁給你,你做夢。”
謝阿勁張狂的笑聲頓時止住,一臉怒氣地指著千里芙幽狠狠說,聲音尖銳刺耳:“芙兒,不要天真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你的藍蓮護法已經被我脫光衣服用釘子定在了案板上,血肉模糊,痛苦;而你的白狼護法已經被我割掉了狼類的尾巴,至今在暗洞內蜷縮著身軀不能動彈;而你的解語花,你最喜愛的櫻芸侍者也已經被我折斷了蝶的雙翅,你究竟還要他們為你犧牲多少,哦~~我知道他們只是你低下的僕人,在你心中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你才沒有動容,但我想,你不會不顧及你的親身骨肉,他可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哈哈哈哈……”
千里芙幽聽後,神情震驚,難道衛銘、鳳兒和櫻芸都被這個邪惡的傢伙用陰毒的手段抓住了,並受了重傷,而且我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也……如今之際,我該怎麼做?
“你究竟要怎樣,才可放了他們?”千里芙幽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等候時機下手救人。
謝阿勁紅衣隨風舞動,笑容更加陰森,邪毒的聲音緩緩傳來,“如果你不允諾今晚嫁我,我可以馬上讓你心愛的孩子永遠失明,永遠失明……我會配置最毒最毒的藥物,讓他永遠看不到你的樣子。”
“你敢——”千里芙幽用凌波微步迅速移身,如閃電穿過紅色簾幔,想給謝阿勁一個響亮的耳光,不料剛靠近謝阿勁,就被他抓住了手臂。千里芙幽開始運功掙脫,不料謝阿勁的內功如此強盛,兩個自己也可能不是他的對手。這下,該如何是好?
就在那一霎那,謝阿勁輕而易舉把她拉至臉龐,望著她如碧水芙蓉一般的臉容,心中微微一動,心下一軟,悽楚地說:“芙幽,嫁我吧!”
千里芙幽聽到他軟綿的聲音,不覺一陣肉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心想:我不是這個魔頭的對手,眼下是怎麼救出眾人和我的孩子,要不先答應這個魔頭的求婚,於是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先放了衛銘、白狼及櫻芸,並讓他們做我婚禮上的賓客。”
而謝阿勁快速拒絕,放開她的手道:“那個不行,你要與我成親後,我才放人。”
千里芙幽早就知道不會那麼輕易讓這個魔頭放人,心中又想,先去看看衛銘他們的處境,再想辦法行事,於是用命令的語氣說:“帶我去看看他們。”
“他們就在那邊,”謝阿勁指著紅綢盡頭那片血光籠罩的囚室,不耐煩地說道:“你可以去看他們,不過他們快不行了,只有我才能救他們。”
千里芙幽走進囚室,看到了被釘在釘子案板上奄奄一息的衛銘,她走過來,滿臉心酸,想助他解脫痛苦,不料伸手拔出一個釘子,衛銘便痛得肌肉萎縮,痛苦相求道:“公主,我好痛苦啊,你殺了我,幫我解脫吧!”
千里芙幽簡直快崩潰了,他是為她才受這生不如死的痛苦的呀!白狼呢?櫻芸呢?她搖搖頭,繼續往前走,只見發現了滿身浴血的白旋鳳蜷縮在囚室的角落裡,感覺到千里芙幽走過來,白旋鳳沒有起身,沒有抬頭,只垂著頭緊緊抱著身軀輕輕:“公主,別過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