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女胎,至於這名字嘛,取得中規中矩就可以了。”
霓羅微笑道:“不,妹妹的名字一定要取得漂亮,因為我有種預感,我的小妹妹長大後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胚子,會迷倒許多人呢。”
幾個月後,欣嬪生了一個女兒,因為經常看到霓羅赤著小腳丫子在後院仙樹下碧遊泉的溪水中玩耍嬉戲,十分開心,故想給小女兒取名溪媛,溪水潺湲,珍惜緣分之意。
霓羅輕輕念道:“溪媛,溪媛,好似從遠方歸來的溪水女神美麗嬋媛,眼含深情,在一望無際的金色海灘上拾掇海貝,聆聽貝殼清甜優美的聲音。真妙!”
溪媛漸漸長大了,而且長得特別快,一天能長十個厘米,半個月便長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個子快和她一般高了。這讓霓羅很是驚訝,她摸摸妹妹的頭,問母親,母親也搖搖頭,說不知其詳因。
還不太會語言的溪媛摸了摸霓羅冰瑩潔白的臉頰,然後握住她的手,似乎在用心與人交流,霓羅好像知道她說什麼了。她的心聲告訴她:她是帝釋天的子孫,天生法力,故成長迅速。
霓羅呆住了,難道她就不是父王的女兒,為什麼她不同呢?
溪媛寢閣的地面鋪著嫩青色的毯子,在那樣一個區域裡,她都要赤著腳。
每個清爽的早晨,睜開眼,醒來,她都能看見她赤著腳,在陽光裡跳舞。她灰白色的睡袍剛剛蓋過大腿,深深淺淺的灰色花紋,束著腰,裙下透出白色細弱的腿面,有時她跪下來,長頭髮直垂地面,軟軟的髮梢,像鵝絨一樣柔謐。
漸漸,她很快就懂得了語言,開始和人交談。
她的氣質高貴,十分吸引人,氣場閃耀,獨特又怡然自得。
霓羅問她:“為什麼要赤著腳在清晨跳舞?”
她嬌柔地說:“我寧願只享受每個清晨。”
她的腳骨小而精緻。腳背微微隆起,腳掌親密聚攏,收向中央。腳趾細白,像洗乾淨的蔥段。
她們倆時常睡在一起,她跳舞,她躺在被窩裡欣賞這雙腳,情不自禁,叫起她大蔥腳。
往往她會停下來抬臉看她。她用極慢的速度眨眼。會有那麼幾天,她不願意理她。有幾次她試圖向她伸出手,她都視而不見。屋子裡燈光很淺,她幽幽的看她,像一抹自在的白雲。
除了跳舞,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看書、閱讀。有時,一整天都以此打發時間。每一個句子她都要問為什麼。連語涵都怕了她的問題。那些古老的字句,那些深奧的故事,都是她所愛探究的物件。
霓羅總是敲她的腦袋:“你這樣累不累啊?你的小腦袋瓜子怎麼裝得了這麼多東西?痛不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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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媛似乎懂事了許多,笑了笑,告訴姐姐:“我喜歡這樣,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追求吧。”
霓羅不經意笑道:“可你一個小女孩子追求真的很特別!這或許是父王的驕傲呢!能得像你一個奇葩似的珍寶。”
霓羅自幼便是個瘋丫頭,喜和姐妹們出去郊遊,並愛好盪鞦韆、划船等多種戶外活動。
她很享受清晨的朝露和涼風,自覺地加入到晨練的隊伍中。不過,她不舞劍,也不跳扇子舞和打太極,一大清早起來,單衣薄衫的她來到後花園,將鞦韆蕩得老高,將鞋子都踢飛了。語涵總笑她說,女孩子要矜持文靜些,這樣才有人喜歡。
她不以為然,把頭翹得老高,並說:別人不喜歡我,瞧不起我,還有涵哥哥對我好呀。還撒著嬌:我不要別人喜歡,只要涵哥哥喜歡就行。
語涵牽著她的小手,走過臺階,似笑非笑地開口:“你啊,何時才會長大?”
霓羅倚在視窗,開啟了一扇窗,就看到了凡塵——那一片霧海。
霓羅止不住偷偷瞥了下下界,只見雲霧飄渺中,一座座稜角桀驁的山脈蜿蜒高聳在神州大地,青山上雖少有人煙,但寺廟繚繞,各門派旗幟在蜿蜒的群山中四處隱隱豎立飄揚。
霓羅忍不住問:“語涵,紫霞說人都很自私,朝代一更改,便會有諸侯叛亂,烽煙四起。還有門派之爭,學術之爭,商場之爭,無利而不往。但又聽說凡世,每當夜幕降臨,家家炊煙,戶戶笑語,夫妻恩愛,孝順父母,長兄有序。但凡界究竟是什麼樣子?我真的很好奇。”
普修墜爾大陸,這裡妖魔橫行,弱肉強食,王朝爭霸,這就是沒有現代文明的古戰場。
“你啊,小老袋瓜子裡裝的東西可不少。”語涵輕輕地抱了抱她,吻了她光潔而散發著清香的額,對她說。他體溫微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