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兄弟,卻是由兩個女人生的,擁有各自不同的母親。他們慈祥的父親蒼老的冰帝作為一位太古的帝王,太空之神混沌,確實肩負無比巨大的使命與責任。
父親要卡索取人魚公主霓裳,卡索卻拒絕了,因為他說他愛上了幻術師的普通女兒梨落,因為他不想繼承皇位。
幻雪城最漂亮的小王子櫻空釋看到深水城霓裳人魚公主的那一刻,還是個孩子,一個天真無憂,卻膽大包天滿心罪惡的男孩。那一年,他120歲,離成歲還有十年。在冰族與火族開戰,他與哥哥逃亡凡世的時候,他一直沒有長大,凡世很亂,哥哥一直保護他,哥哥的勇氣讓他有了想要給人自由的念頭。他的眼睛純真卻擁有深不見底的褐金色瞳孔,他總是看到世間所有不好的事物,而這一切都影響他健康而純真的心智。其實,他如此嚮往自由自在的快樂,而這一切卻被徹底的毀滅,被無情的歷史刷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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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今嚮往人魚的歌聲,豎琴演奏的樂譜或許是世間最無憂的妙樂,而那種東西卻是迷惑人心智的。他突然感到很厭棄,就像討厭那條人魚一樣,只有美麗華貴的血統與外表作嫁衣。
當那條魚和她的婆婆人魚聖尊要回去冰海深域的時候,他知道的秘密就是她回來的那一天卡索將成為幻雪帝國的新一任冰帝。於是,釋邀請她跳舞,俯在她耳旁有點霸道而狠戾,緩緩說道,笑容美好而邪氣,或許我才是你最值得珍愛的男人,或許你只有在我的羽翼下才能被保護,或許……釋王子他笑了,美麗無暇吹彈可破的面容,瞬間卻變得很邪惡做作的樣子,櫻花一瞬間席捲,他雪白如斯清晰可數的俄發肆意的流轉飄蕩開來,櫻花滿懷,落在他潔白的衣袍上,金紅色陽光一樣的繡錦邊鞍上。或許……他終於放下顧慮驕傲自滿地說完,聲音帶著惡劣的氣息,或許我才是最後成為王的那個人。
人魚公主的耳朵非常的小,聽力很弱,可還是聽到了釋王子十分不禮貌的對話。她卻依舊很鎮定的樣子,羞紅的臉柔蜜著粉色的光澤,她細細的聲音如音波一樣傳來,十分嚴肅而且稚嫩地說,小王子,我已經是你哥哥的女人,你在我心裡只是弟弟,我愛你哥哥,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認識你哥哥了,所以我愛他,我要成為他的新娘。
是嗎?釋突然緊緊靠近她,不放過她每一個動作,在她耳朵旁撕咬她弱小的耳膜,可是卡索卻不是幻術最強的男人,比如我要殺你,你又有什麼辦法呢?若是我殺了卡索,你又該怎麼辦呢?
人魚公主的臉色瞬間有些蒼白,只低頭說,小王子,不要胡鬧。
那個下午,美人魚霓裳公主死在了櫻花樹下,死的時候,她的下身是一條魚尾。
巨大的櫻花古樹是幻雪帝國最樸實無華的根,而霓裳在巨櫻樹下慘死的這一幕卻無人問津,連最偉大的冰帝冰後都守口如瓶。只有蓮姬的笑容,在整個幻雪城夕落的陽光裡瀰漫開來,她拉住小王子櫻空釋的手,搖曳著她長長的裙襬,金光華碩,笑容妖冶絕世,對櫻空釋她的兒子說,你怕嗎?怕母親離開你嗎?你並不是最厲害的王子。
人魚族是冰族皇室千百年來的婚姻族,因為她們出身高貴,對水的操縱能力登峰造極,所以皇室和她們結合會產生靈力最強的後代。她們只有與皇室的王子正式結婚才能擁有美麗的長腿,如果受到玷汙,她們纖細脆弱的腿就會恢復成人形。
她的雙腿不是已經變了嗎?她不是已經變成人了嗎?櫻空釋對著冰原上皎潔的圓月無邪地笑了笑,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是他曾今無比親密的哥哥。
釋,眼睛還是看不見嗎?
對,左邊微微疼痛,沒有光芒。櫻空釋回答,笑容天真邪惡,如幼童。
兩個人坐在幻影天清澈至極的斂泉池邊,周圍是高高的欄杆與高臺。櫻花樹茂盛的枝椏上堆滿了雪花,撲簌簌落滿臺階。落過他的臉頰,落在了釋戴銀鐵眼罩的鬢角。櫻花樹泉中倒影搖曳,積雪在水面融化。釋的影子附映在水面,華貴而精緻。
左眼究竟怎麼樣了?摘下眼罩給哥看看。
要是我說不呢?櫻空釋拒絕了。
你沒有這個權利,因為我是未來的王。卡索警告他。過了一會,又說,那麼漂亮的眼睛,你忍心把它燒掉。
櫻空釋僵直了身子,坐著。沉默很久,嘴角抽搐,哥,星舊,究竟對你說了什麼?
沒有什麼。只是我很想知道你的眼睛為什麼如此。你在哥哥心中還是孩子。怎麼會失明。
好吧!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可隱藏的了。一切都無所謂。他取下精雕細刻的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