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過慣了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生活,怎能忍受粗茶淡飯窮困潦倒的日子?
明日就是女兒許晴子的生辰,他準備好迎接新生的自己。
他決定對她憐愛有加,一改往日的浮躁。
李珍兒,她晶瑩的眼眸裡藏有許許多多崩潰的淚滴,她的視線逐漸模糊。她心想:如果不再為衣食操勞,和丈夫共享榮華該有多好!
她望著他恬靜地笑。她心想是不是可以義無反顧地選擇愛情?和許相公不離不棄一輩子不分開永遠在一起。就像十二歲稚嫩的女兒晴子說的,父親母親還有我三個人相依為命一輩子不分開好不好?
那一晚他醉得一塌糊塗。在她盛大的愛情裡,她為他犧牲付出了太多太多,她無盡的包容已經讓他愧疚得沒有了自己的尊嚴,每次面對她,他都自慚形穢,無言以對。她的離開讓他淚流滿面,後悔莫及。
緣分兜兜轉轉最後還是你。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母親李珍兒第一次感知父親許世宣對她的情誼是在那一年梅子成熟之際,母親李珍兒喜極而泣,真摯的雙眸,含淚點頭,知曉他對她的心意,就算吃再多的苦也甘之如飴。
父親許世宣溫柔地攬母親李珍兒入懷中,柔聲細語說道:“珍兒,我愛你!”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當時的江南宛城許家名少許世宣,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一表人才,英俊瀟灑,一擲千金。
傍晚時分,許世宣他趴在桌子上打盹醒了過來,把滑落在地的衣服撿起來,撣了撣,漫不經心地問剛闖入書房的丫環:“現在幾時?廚房可否有東西飽肚?”
丫鬟安盾她認真地點了點頭,訥訥地回答道:“銀耳雪梨潤喉湯做好了,少爺等等,我現在就去幫您端過來。”
待到南方長江淮河流域,十二月嚴冬,朔風吹,雪花飄,林濤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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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冬至,月亮歷即陰曆十二月二十三日,有餃子吃,且是許晴子十二歲生辰。許晴子和母親李珍兒坐在客廳的大圍桌前一起包水餃。阿彩和安盾倆丫頭打下手。
那一年寒冷冬天,許晴子她十二歲,穿著青色裙襖,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身材清瘦苗條,烏雲似的長髮束在腦後,雖出生江南商賈人家,但出俗的氣質襯托出她不凡的貴氣,像一位清麗不俗的高貴小公主。
“咱小姐是誰呀!咱小姐可是咱們宛城最美麗的少女,哪會不招那些才子佳人喜歡?”阿彩聽隔壁鄰居說起明國楚王選妃一事,鄭重其事地說道。
“阿彩,你少說一句吧!咱們小姐可不想入宮為妃,只想找一個好姑爺,平平靜靜過一世。”老實的安盾冷眼瞧看著她。
許晴子眉目婉轉,貌美聲清,聽到阿彩和安盾倆丫環這麼說,噗嗤一笑,沒有言語,她瑩白的小手輕輕捏了一張安盾用木棍磨好的白麵粉餃子皮,用勺子在大菜缸裡舀了一勺肉醬,放入餃子皮裡輕捏起來,把餃子捏成一個貝殼花邊的形狀,再放入菜碟裡擺放好。
李珍兒聽到倆丫環鬧騰,笑了笑,一邊忙著和女兒許晴子包餃子,一邊說道:“明國楚王選妃子可是大事啊!也由不得你們在這裡碎嘴皮子,等下傳到老爺,老太爺,大老太爺那裡,就會擬你們出府了。”
“少奶奶,別啊!我們是無心的。”阿彩和安盾倆丫頭異口同聲說。
那一個門外吹著凜冽呼呼北風的寒冷至極的冬日裡,她們在暖閣忙乎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母親李珍兒和女兒許晴子還有許家兩個大丫鬟阿彩和安盾她們幾個人主僕娘倆圍繞著火爐貼心坐在一起一邊說說笑笑輕鬆愉快地聊著天一邊認真地包了幾個時辰的水餃,聽說許晴子已嫁人的小姨許茜子會從東郊城郭趕來過節並一起慶祝晴子她的十二歲小生日。
小姨許茜子一路坐馬車從東郭郊外來到平陽宛城西子湖畔許家院落水榭深宅,阿茜小姨她身穿一件蔥綠織錦的皮襖,顏色甚是鮮豔,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燦爛的錦緞也已顯得黯然無色,只見她一張瓜子臉,雙眉修長,膚色雖然顯得太白,卻掩不了姿形秀麗,容光照人。
在此時此刻,宛城許家小姐許晴子的心情已然是非常開心快樂高興的,這個時候許晴子她和兩個貼身丫環阿彩和安盾走進了她自己的一間獨具一別的臥室,準備穿衣化妝綰髮好好打扮一番,這樣才映顯得許家在江南的闊氣大方。
快到中午的時候,和母親從小玩得好的許茜子小姨和花大姨一同趕到了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