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紅酒就是用這些新鮮的葡萄釀造出來的。她來到後院廚房,廚子們忙得不亦樂乎,燒火煮飯,劈柴煮菜。轉個彎,來到了洗菜房,想幫忙做點事。她走過來,看見兩三個婆子蹲在魚盆旁殺魚,刮魚鱗片。突然,耳旁聽到一個聲音說:“公主,救我,救我……”
咦,這是什麼聲音啊!細細的,粘粘的。喔!不會是這條要被下酒的魚在說話吧?晴然驚怔住,連忙勸殺魚的老婆子放下屠刀:“慢著,別傷害它。這魚在說話呢!”
那幾個婆子抬起頭看了晴然一眼,“怎麼,你盡胡說些什麼?不要影響我們做菜。”
晴然緩步下蹲,跪下來,拿過她的刀子,連忙解釋道:“它真的在說話,叫我們不要傷害它。”
那老婆子放下魚,氣勢洶洶地說:“小丫環,見你長得白白淨淨的,還真不是來廚房的料。說著,這魚還跟我有仇了是吧!”
晴然突然開口,臉色有些煞白,握住刮魚刀,“要麼,我來幫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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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即刻蹲下,握住那條即將要被活宰的魚,想把它鱗片刮掉試試。不料又聽見了魚兒們對她說:“公主,公主,救救我們,不要殺我們……”
晴然心下大震,忙放下剮魚刀,心慼慼然。看到廚院婆子們剮魚十分殘忍,晴然心中不肯,只好說道,讓我來吧!卻也只能拖延一下時間而已,並不能救下這些魚兒。故晴然只好心不由衷地走開了。
第二天,她又逢廚院殺兔子做下酒菜。兔子們雪白雪白的皮毛,可愛極了,就要做人類的食物,還要被活生生的殺害。晴然雖沒有聽到小兔子們心中有怨言,但也不忍心它們被粗魯的殺死。
看著兔子們有被活剮的危險,這次,晴然狠狠地下決心,痛苦自心底蔓延,她走上前,溫和地對廚院裡的人說:“兔子不能用刀子殺,而應該用水來淹。這樣就能減少它們的痛苦了。現在就讓我來殺它們,煮這個菜吧!”廚院裡的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著晴然。晴然抱起一隻肥肥的兔子,硬著心把它放入冷水桶中,兔子撲騰了幾下,便蹬足而亡。然後請廚師們剁成丁狀,由她掌握火候來翻炒。她知道如果還未成精還是人類食物的小兔子死在自己手中,或許會舒服一些,她就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令生靈們感覺好些的事情,那樣自己的心也會得到救贖。
中午,羅蘭奧莊主請電雷澤王與雷卓旭一起吃了一頓豐厚的午餐,餐桌上擺滿了大魚大肉,各式菜餚,及屬於大漠綠洲裡特有的珍禽異果。雷卓旭飯量可謂第一,臨行前就想著要好好品嚐一下羅蘭奧莊園裡的美味,如今終於等到了,濃情佳釀滲透入肌膚,別提有多高興。
飯桌上,羅蘭奧給電雷澤王敬酒,他端著銅腳杯,站起身來,雙手舉杯敬澤王,“叔父,侄兒敬你一杯,這可是大漠的極品葡萄酒,味可好著呢!”
澤王也舉杯一口飲盡,酒香醇濃,沾溼了他的虎唇,他不禁讚美:“果然是上好的葡萄酒,和閃電之巔渚水裡釀造的果酒有得一拼,我可要捎一些回去,給我的夫人南喬米兒也解解饞。”
羅蘭奧哈哈笑道,眼角的紋路深刻,雖然在澤王眼裡他還是一個孩子,但現在他已經挑起了家族的產業,並事事上心,做得非常不錯。
羅蘭奧熱情洋溢,慷慨溢於言表,“當然,澤王想捎多少就可以捎多少回去,蘭奧免費贈你,只求澤王今後能照顧蘭奧的生意。”
澤王也十分領情,點頭答應,午風吹來,葡萄架下的飯菜似乎有些涼了,澤王也覺肚子有些餓了,於是說道:“小羅,話不多說了,咱們吃菜吧。”
於是雷卓旭率先動起了筷子,先夾了一口野兔子肉入口,“不錯,味道甘甜,比我以前吃過的還要爽滑鮮嫩,你們這裡的廚子真是不錯啊!能不能也讓我帶回去給個賞賜?”
羅蘭奧從小和雷卓旭長大,深知雷的脾性和本性,於是笑說:“還是不必了,這只是一個養兔子的小女孩做的,沒說長的還真是水靈,那雙手簡直是美得如纖玉,只不過今後怕是要毀了。”
雷卓旭還從沒有見過羅蘭奧對一個小女孩這麼上心,有點兒好奇地問:“什麼女孩啊!你不是有了樓蘭,還想納小妾不成?莫非色心已起……”
羅蘭奧酥的一下想到了晴然的小身板,不禁色眼眯眯,思緒都不知道飄到了哪兒,“啪”的一下,雷卓旭打了羅蘭奧肩膀一下,“你還真是死性不改,我警告你,別糟蹋人家女孩子。”
飯後,雷卓旭說要去曠野地騎馬,兩人揹著澤王偷偷去馬廄牽了兩匹好馬,穿過綠洲,來到了戈壁淺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