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
酒壺被坐在上首的壯漢拍在方桌上,手中吃乾淨的骨頭也朝桌子上一扔,一旁喋喋不休的兩個人突然嚇了一跳,閉上嘴巴,小心的看向坐在上首的壯漢。
壯漢先是掃視一圈桌子周圍其餘幾個人,看到所有人把腦袋微微低下後,才開口道:“都閉嘴,門主交給我的事情我知道,你們誰要不願意繼續待下去,可以馬上回宗門,我絕不強留。”
一桌坐得都是武者,壯漢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只有內勁境,同桌中其餘幾人卻是先天境武者,可他一開口說話,其餘幾個人全都閉口不言,哪怕臉上有慍色,也不敢發作出來,強壓在心裡。
“怎麼都不說話了剛才不是說的挺熱鬧嗎”壯漢抓起桌子上的酒壺晃了晃,發現裡面沒有多少酒,扭頭朝著櫃檯方向喊道,“小二,再來壺酒。”
“好嘞”店小二雖然也被剛才壯漢的舉動嚇了一跳,可還是從櫃檯後面繞過來,手裡託著托盤,托盤上託著一酒壺,快步來到壯漢所在方桌前,慢慢放下托盤上的酒壺,“客官,您的酒。”
說完,店小二不敢停留,急忙轉身離去,剛走出幾步,這壯漢卻突然開口,給叫了回來。
“等等”
店小二停住離去的腳步,轉過身來,身體微微下躬,面帶卑微諂媚的微笑道:“客官,你還有事”
“嗯”壯漢應了一聲,手指敲著酒壺,抬眼看向店小二,問道:“最近你們這裡來沒來過一個面容白淨,身穿灰色長袍的年輕武者。”
“客官,瞧您這話問的,小店每天來來往往這麼有不少年輕武者,要說穿灰色長袍的,一天下來,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就不知道您說的是哪個了。”店小二小心眼睛偷偷看著壯漢,小心的回答道。
“真有這麼多”壯漢摸摸自己的腦袋,“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店小二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何師弟,明天拍賣會就開始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下,耽誤了門主的大事,咱們誰也擔待不起。”坐在壯漢左下首的一位身材幹瘦的人,等店小二離開後,對壯漢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師父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忘的。”壯漢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這時,酒樓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走下一頭戴草帽的武者,草帽帽簷下壓,正好遮擋住此人大半張臉。
頭戴草帽的武者下樓後,腳步頓了一下,不過馬上大步流星離開酒樓,混入街道來往人流中消失不見。
壯漢看到草帽武者離開的背影愣了一下,隨即放下剛剛拿起的酒壺,一個箭步衝到酒樓門前,左右扭頭,在人流來來往往的街道上尋找著什麼。
“難道是我看錯了”用眼睛找尋半天,也沒有發現剛剛離開酒樓的草帽武者,壯漢站在酒樓門前微微發愣。
“何師兄怎麼了”這時,同桌的一個人走了過來。
“沒事,回去吧”壯漢轉身回到自己座位,伸手拿起桌上酒壺,對準壺嘴,咕嚕一聲,喝了一大口,吧唧吧唧嘴。
隨著辛辣的烈酒喝到肚子裡,嗓子感覺火辣辣的灼燒,壯漢晃晃腦袋,暫時忘記了草帽武者熟悉的背影。
古天離開酒樓,用手壓了壓帽簷,快步走到一個拐角處,身體一拐,鑽了進去。
讓他沒想到的是五行宗弟子居然來到了秦家堡,雖然秦家堡也是兩宗兩家一谷中兩家之一,可一直以來都依附冰雪殿,所以很少會有五行宗弟子到冰原上來歷練。
又想到何大壯一手酒壺一手雞腿,絲毫沒有形象的大吃大喝,還和最初認識時候一樣,古天嘴角微微上勾,露出會心的笑容。
他在秦家堡街道上七拐八拐,來到一座建築前停住腳步,伸手把草帽上的黑紗面巾放下來,遮住自己面容,這才從容邁步走進眼前的建築內。
來到大廳,只看了一眼,直接向二樓樓梯口走去,這時,一名侍者迎過來,伸手把他攔在樓梯口處,“對不起,樓上只有持有貴賓令牌的人才能上去。”
古天抬手拿出一塊令牌交給了侍者,侍者接過來看上一眼,又恭敬的遞了回去,恭聲道:“前輩,請跟我來”
侍者恭腰伸手擺出一個請字,這才帶領古天登上樓梯,來到二樓的一間包間內。
“前輩請稍等,一會兒我們譚管事親自過來接待。”說完,侍者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上一杯茶水,放在古天手邊,這才告罪一聲,退出包間。
沒過多久,包間房門被人推開,一名中年男子面帶笑容的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