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明月緩緩升起,懸停在空中,月光照射在光滑如鏡的石面上,對映出白茫茫一片的月光,使得黑夜亮堂許多。
古天點起一堆火,與雲劍圍坐在兩旁,手中不時的往裡面添些柴禾,升騰的火焰,高上幾分。
紅彤彤的火光,映紅兩個人的臉龐,古天聽完雲劍說的那些有關聖元大陸的事情後,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雲劍。
在火光的對映下,古天似笑非笑的表情,在雲劍眼中反而恐怖起來,少了一絲平和,多出一抹嗜血紅芒。
“別用這種目光看著我,現在要是有面鏡子放你面前,你馬上就能充分理解面目可憎的含義。”雲劍抬手扔掉手中的石子,轉而對古天繼續道:“本來不想對你說這些,只是沒想到,聖元大陸上的宗門,也找到了這裡。”
古天沒有開口,他知道雲劍接下來肯定還有話說。
雲劍停頓一下,把手放到火旁取暖,烤一會兒後,抬起右手,放進懷中,等拿出來的時候,手中多出一個黑乎乎的令牌,“你先看看這個東西。”
說完,他一抬手,這塊黑乎乎令牌朝著古天飛了過去。古天伸手一撈,牢牢地抓在手裡,這才放到眼前打量。
手中的令牌黑的像塊木炭,摸起來,非金非玉,非鐵非木,外表如嬰兒肌膚細膩柔滑,卻又堅硬似鐵,兩根手指夾住,用了很大力氣,也無法撼動分毫。
“這是什麼東西摸起來還挺舒服。”古天上下翻看手中這塊黑色令牌,兩面扁平,上面沒有任何標記。
雲劍把手從火堆上拿下,兩隻手掌放在一起搓了幾下,才道:“這個是合歡宗弟子身份牌,上古時期,每一個合歡宗弟子都有,只不過這個東西,隨著合歡宗的覆滅,幾乎全部毀掉了。”
聽雲劍說完,古天重新把令牌拿到眼前,反覆翻看許久,道:“難道你從考核之路出來,就搞了這麼個東西不過上面一點標記都沒有,你確定是合歡宗的身份令牌不會是假的吧”
雲劍站起身,走到古天身邊,一把拿回那塊令牌,轉身又走回去,坐了下來。
“這塊令牌是師門傳下來的。”說著,他在腳邊拾起一根木棍,扒了一下火堆裡未燃盡的柴禾,繼續道:“當時我不確定這塊令牌是否真的有用,所以,自己一個人先進去,等我出來後,你已經離開那裡。”
“我倒對你的師門挺好奇居然這麼神通廣大,連上古宗門的身份令牌都能搞到。”古天說了心中的疑問。
旋即目光落在雲劍的身上,等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雲劍沉默了好長時間,嘆了一口氣,道:“太多的我不能和你說,只能告訴你,我所在的師門和上古宗門合歡宗有關係,這次我來,是為了封妖臺內封印的那件上古兇器殺生劍而來。”
說完,雲劍把那塊黑乎乎的令牌重新扔給古天,站起身,準備往前面的山谷中走去。
“這是你師門傳下來的東西,你不要啦”古天一手拿著那塊令牌,衝著雲劍的背影喊道。
“送你了。”雲劍一邊走,一邊說道:“拿不到那件東西,我回去也是死。這塊令牌你拿著,關鍵時候,沒準能救你一命。”
說罷,雲劍的身影在皎潔的月色下逐漸遠去,只剩下腳步聲迴盪在山谷上空。
過了許久,古天悠悠嘆了一口氣,道:“弄得跟血海深仇一樣,張口閉口就死啊死的,算了,就當還你救我兩次的恩情了。”
他給自己找出一個理由,隨手把那塊黑色令牌揣進衣袖中,從火堆旁站起身,三步並兩步,不大一會兒功夫,走進前方不遠處的山谷中。
在他離開這裡,進入山谷內沒多長時間,一道身形消瘦的身影,從遠處趕來,出現在還未熄滅的火堆旁。
“看樣子,人剛離去沒多長時間,火還沒熄,不知道進去的是蜀山劍宗的人還是玄天宗的人。”那道身影順勢坐在古天剛坐過的那塊石頭上,隨手撿幾根幹樹枝,扔進火堆。
幹樹枝進了火堆中,噼啪噼啪的燒起來,火焰徐徐升起,火光一下子照亮周圍昏暗的夜色。
藉著火光,可以看到那道身影的面容嬌嫩白皙,柳眉彎彎,唇紅齒白,說起話來雖然聲音冰冷,卻又清脆如銅鈴聲,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女子。
“那件上古兇器最後一定屬於我魔宗,任何人膽敢阻攔我,一個不留。”那道身影伸出纖纖素手,露出白皙的手指,然後慢慢攥成拳。
呼一陣清風吹過,火堆上燃燒的火焰,搖曳著跳動,坐在火堆旁邊石頭上的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