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平強自忍耐心中的怒火,上下牙齒咬得嘎嘣亂響,扭曲的臉龐變得陰森可怖,可站在他對面的黑衣女子對於這一切絲毫不在意,連看都不看,繼續說道:“寶器在你手裡也是明珠蒙塵,拿來吧”
話音未落,只見黑衣女子所在位置奔襲出一道黑影,呼吸之間,已從黑衣女子與方清平之間往返一個來回。
隨著黑影消失不見,方清平察覺到自己手中一空,低下頭,看到原本攥在手中的黑色長棍,不知何時出現在黑衣女子的掌心上。
“你”方清平又驚又惱,心下更是驚懼。
先前兩次交手,使他認為自己摸清了黑衣女子底細,有著自己底牌的他,雖然沒有佔到便宜,可面對黑衣女子的時候還有些矜持。
而剛剛黑衣女子不見如何動作,輕易的就從他手中奪走黑色長棍,使他徹底明白自己和對方的差距,絕不是先前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一件寶器而已,拿著,本座賞給你了。”黑衣女子用手掂了兩下黑色長棍,隨後往後一扔,落在馬興手中。
抱著黑色長棍,馬興喜上眉梢,隨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著黑衣女子叩首道:“謝聖女大人獎賞,屬下願意為聖女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起來吧”黑衣女子淡淡的道。
馬興磕滿三個響頭,才從地上爬起來,恭敬的站在黑衣女子身後,如同一個貼身護衛,手中長棍倒立在地上,身體站的筆直,努力板著一張臉,不及言笑,可任誰都能從他眼中看到眼底的那抹喜意。
“莫無情,你是莫無情,魔宗聖女莫無情”高臺上的古天忽然用手指著黑衣女子喊了出來。
從黑衣女子出現並開口說話,古天就覺得黑衣女子的聲音耳熟能詳,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一時又想不起來,因為看不到黑衣女子樣貌,單憑聲音很難回想起來。
可在他看到黑衣女子出手奪走方清平手中黑色長棍的瞬間,那一連串熟悉的動作,他已經可以確定,自己一定見過這名黑衣女子。
這時,恰好聽到馬興稱呼黑衣女子為聖女,聖女兩個字如同一道閃電,一下子戳破他腦中最後一層屏障,脫口而出喊出黑衣女子的名字。
他的這一聲不僅道破黑衣女子身份,同時把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你是誰你見過我”黑衣女子輕蹙柳眉,似乎在想什麼時候見過古天。
古天幾步來到高臺邊緣,目光灼灼的看向黑衣女子,口中輕吐出幾個看似無關的詞語,“冰雪殿,柳千嬌,合歡宗。”
對於別人來說這只是幾個毫不相關的詞語,可聽到黑衣女子耳中,讓她一下子恍然大悟,隨後眼睛卻微微眯成一條縫隙,殺機從眼中一閃而過,很快隱藏起來。
注意力全都落在古天身上的眾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黑衣女子眼中的那抹殺機。
可一直把目光緊盯在黑衣女子身上的古天,第一時間注意到,心中頓時一驚,身體不由自主往後接連倒退幾步,等到雙腿站穩在高臺上,這才想起黑衣女子沒有殺自己的理由,哪怕叫破對方的身份,也不應該流要殺自己,莫非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是誰本座從未記得見過你”黑衣女子目光環繞在古天身上,語氣冰冷的問道,同時一道有如實質的殺機籠罩在古天身體四周。
殺機臨身的那一瞬間,古天立時發覺自己被一把無形利刃橫在脖頸處,壓迫得自己自己呼吸都變得困難,多次想要伸手推開,可身體卻一動也不敢動,擔心自己一動,那道殺機就會變成真正的利刃。
“前輩不記得我很正常,當時塔入口前那麼多人,前輩很難全部都看過。”古天小心翼翼的替黑衣女子解釋道,後背上的冷汗卻嘩嘩往下直流,很快,背部上的衣服溼漉漉成一片。
雖然儘量表現出輕鬆模樣,可他全身的肌肉卻處於緊繃狀態,哪怕輕抬一下手臂都可以看出身體已經變得僵硬,好在他不用移動,只需要停留在原地不動,雙手插進寬鬆的袖袍中,外人絲毫察覺不到異常。
“入口這麼說塔內發生的事情你一點也不清楚”黑衣女子語氣放緩,冷言道。
隨著,黑衣女子這句話說完之後,古天發現籠罩在自己身上的殺機稍微減輕一些,不在如先前那般,使人汗毛倒豎。
古天搖了搖頭,眼露迷茫,不解的道:“晚輩進入塔中沒多久,直接從塔內的傳送陣,傳送到外界,至於後面還發生了什麼就一點也不清楚了。”
“不清楚最好,清楚的人沒有幾個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