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見大奎背上的字,又是一陣爆笑,肥腸差點岔氣。
“哎呀,兒子撒謊,我從十六歲出來混社會,還他媽第一次看見有人紋這幾個字呢!哈哈哈,幹啥啊,岳母刺字啊!!”
瓜哥笑的在炕上直打滾,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大奎面紅耳赤地穿上衣服,咬牙罵道:“刺你麻痺!都怪虎子那個傻b,我倆喝醉了,他非要帶我去紋身,結果我醒來一看,就他媽給我紋這個了,我一急眼,就把那個破逼紋身店給砸了!”
羅義笑道:“知足吧,幸虧他沒給你紋個反清復明!”
眾人大笑不已,大奎罵道:“就這麼個逼事兒,你們他媽還當過年樂呵了,還能不能處了?!”
“好了好了,不鬧了,咱先聊正事兒!”瓜哥擦著眼淚說了一句,看著羅義正色道:“義哥,你剛才問我怎麼會盯上那個別墅區,是不是?”
羅義點點頭道:“嗯,我就是有點好奇,有人給你們遞點了嗎?”
“沒有,純屬一個偶然的機會!”瓜哥搖頭道:“我們哥幾個一向漂泊於江湖,也沒個固定的落腳點。前段時間來這邊辦點事,肥腸去商場買東西的時候,偶然聽見一個小娘們跟她的同伴聊天,說自己現在跟了個老頭,住的是大別墅,家裡老有錢了,保險櫃裡放滿了金條。
肥腸對這事兒上了心,跟蹤了一下,發現那個小娘們確實住在臥龍山莊,完了我們又踩了踩點,發現這個小娘們的那個姘頭,還是你們這的一個大官,那肯定有錢了,所以我們就決定幹一把!”
麻哥一愣,好奇地問道:“大官?誰啊?”
“就那個副市長,趙山泉嘛!”瓜哥點了支菸,撇嘴道。
“臥槽,你們膽子挺大啊,敢搶他?!他不得玩命整你啊?!”大奎驚道。
瓜哥嘿嘿一笑:“虧你也是在道上混的,這都不懂?我就算把別墅都揹走了,他也連個屁都不敢放!他那些東西是乾淨的嗎?他敢報案嗎?萬一警察把我們抓住了,我們他媽如實一交代,他咋解釋啊?檢察院和紀委還不得馬上找他?哎,這就叫做黑吃黑!再說這點錢對他來說算啥啊?肯定是九牛一毛!而且,我們是過路的惡鬼,他就是想查,又上哪兒查去?Jb毛都找不著!”
“嗯,這話也不錯。”麻哥點點頭,又道:“這事兒麻煩就麻煩在,你們和警察開槍了,還打傷了人家一個人,要不然,連響都不會響。”
肥腸一拍大腿道:“艹,誰說不是呢?!真是倒黴催的,偏偏那天晚上就有巡警,而且還非要查我們,要不然這會兒,我們都在千里之外了!”
眾人都紛紛感嘆,此刻,他們都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以為是一次普通的搶劫呢。
羅義一直沉默地聽著,他總感覺事情有一絲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你們去的時候,只拿了金條和錢嗎?”沉思了片刻,他衝瓜哥問道。
“嗯,就拿了金條和現金,他那個保險櫃裡還有一些手錶之類的,我們根本沒動,那些個玩意兒變現起來太麻煩,容易留下線索!”
瓜哥點頭應了一句,突然想起來那個精緻的牛皮小本,從兜裡掏出來遞給羅義笑道:“對了,還有這個玩意兒,我們都是大老粗,沒啥文化,也看不懂這個,不過我想他把這個東西專門鎖在保險櫃的暗格裡,肯定挺重要的,順手就揣兜裡了,義哥你看看,上面寫的是啥?”
羅義有些疑惑地接過牛皮本子,開啟粗略掃了兩眼,心裡頓時一沉,瓜哥等人這下捅了大窟窿了!
這個本子上記載的雖然只是一些簡單的字母和數字,看著像亂碼似的,但羅義幾乎可以確定,這些肯定是趙山泉的某些骯髒交易,是他的命根子!
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看重,專門把它鎖在保險櫃的暗格裡!
趙山泉雖然不會報警,但他肯定會透過其他的手段,玩命地找瓜哥他們!
眾人見他盯著牛皮本,面色越來越凝重,都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小義,咋了?這個本子······”麻哥皺眉問了半句。
“可能會有些麻煩,瓜哥你們拿了這個東西,趙山泉估計會急眼!”羅義緩緩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這是他的黑賬本啊?”
瓜哥也不是傻子,聽羅義這麼說,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嗯,差不多,這可能是他的命根子,你就是把別墅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