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刑警隊,楚健看著剛從西關派出所趕回來的廖暉,問道:“咋樣了?”
“和解了,十萬。”廖暉言語簡潔地回道。
楚健有些訝然的問道:“十萬?他傷的挺嚴重嗎?”
“嚴不嚴重不知道,反正人家住院了,我去醫院問了一下,醫生說腦袋的事兒不好說,ct片子上可能看著比較正常,但是什麼中樞神經之類有可能受到了傷害,呵呵,反正說的挺玄乎。”廖暉笑道。
楚健問道:“那天晚上羅義和那幫人動手,你覺得他的反應正常嗎?”
廖暉抿著嘴,仔細思考了一下道:“我覺得很正常,他的所有反應,包括身手,都是一般人的正常水平,包括訛人家十萬塊錢,純粹就是個市井小民。”
楚健看著他,突然問道:“你和關瑜不會已經暴露了吧?”
“你的意思是那已經發現了我倆在跟蹤,故意演戲給我們看?”廖暉反問了一句,隨即搖著頭,很確定地說道:“不可能,我倆一直離他最少有五六百米的距離,都得拿著望遠鏡觀察,這樣他要是都能發現我們,那他不成了千里眼、順風耳了嗎?反偵察能力也太強悍了吧?他又不是007!”
楚健沉吟了一下:“也真是巧了啊,咱們剛開始對他進行監視,他就出了這事兒,這樣吧,既然已經對他開始監視了,那就堅持一段時間,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啊?還監視啊?”廖暉雙眼驚愕。
楚健看了他一眼,耐心地解釋道:“小廖,你們不要大意,羅義如果真是個普通人,那咱們無非就是浪費了一點時間和精力而已,但如果他真是個連環殺手,那咱們如果放過了他,是會出大問題的,到時候咱們都要承擔責任,可能不光是脫警服的問題。”
“那好吧,等他出院後,我們繼續監視。”廖暉無奈地回道,他是真不願意幹這種事兒,但職責所在,也沒辦法。
“不,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對他的監視,不能中斷。”楚健道。
廖暉一愣,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隊長,你的意思是他住院的時候也得監視啊?”
“對,要二十四小時監視,千萬不能鬆懈大意。”楚健點頭道。
“哦!”廖暉呆愣地應了一聲。
······
醫院,羅義站在病房視窗,面無表情地看著樓下停車場裡的一輛白色普桑。
車子正副駕駛的窗戶都半開著,不時飄出一縷縷青煙,車尾部的排氣管子冒著白氣,顯然車子一直沒有熄火,為什麼呢?因為這大冷天的,車裡的人得取暖。
“呵呵,楚健,你是真下功夫啊!”羅義笑著嘀咕道。
其實刑警隊第一天對羅義進行監視,他就發現了。
這倒不是廖暉他們不專業,而是,羅義比他們更專業。
跟羅義在部隊上接受過的訓練比起來,廖暉他們的那一套,就跟幼兒園的小朋友在玩耍一樣。
楚健對他產生懷疑,這在他的預料之中,但他也有十足的把握,楚健不會抓住他的任何把柄。
而且,他會讓楚健逐步打消對他的這種懷疑,這個過程需要循序漸進,這樣才更合理,才會徹底的消除隱患。
再說他近期也沒什麼行動計劃,就讓刑警隊的那幫人監視吧,就當是配保鏢了。
······
高速路口,一輛白色麵包車出了收費站,車裡坐著四個壯漢,看穿著打扮,就像是民工。
誰也不會想到,一場驚天大案即將發生。
麵包車在市區內七拐八拐,來到了城東一處大型的蟲草交易市場。
麵包車在市場內慢慢開著,副駕駛一個將近四十歲的壯漢掃視著兩旁的店鋪和人群,聲音壓得很低地說道:“點已經踩過了,就是那邊那個鋪子。”
說著往前指了一下,另外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那是一家很大的蟲草店,門上掛著一塊很氣派的木製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御草坊。
店裡面有很多人,都是來買蟲草的,看來生意非常興隆。
“臥槽,這一天的流水不得有好幾萬啊!”後座一個壯漢流著哈喇子,挺興奮的說道。
“虎子,要是就他媽幾萬塊錢,還值得咱們兄弟大老遠的跑一趟?你就值這點逼錢啊?!”他身邊一個壯漢拍了拍他的肩膀,鄙夷地說道。
虎子眨著無知的小眼神,扭頭問道:“那你說有多少?”
“現在是旺季,一天的營業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