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攤,混戰正在持續,場面相當激烈。
滿頭是血的羅義一把攥住那個砸了他一酒瓶的小夥的褲襠,臉色猙獰地喊道:“我他媽整死你!”
小夥彎著腰,疼的臉色煞白,雙手抓住羅義的手:“大哥,大哥,我錯了,你鬆手!”
羅義又狠狠捏了一下,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小夥捂著褲襠,坐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哀嚎,他感覺自己的蛋都碎了。
羅義稜著眼珠子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迅速鎖定了那個黃毛。
“草泥馬!”羅義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跑過去一把薅住黃毛的頭髮,猛地向後一扯,黃毛頓時被扯翻在地。
羅義一個跨步坐在他的肚皮上,掄起雙拳如同搗蒜一般砸著黃毛的臉。
“草泥馬,我讓你狂,讓你狂!”羅義一邊打,一邊嘴碎地罵著。
黃毛左手護著臉,右手在地上亂摸,抓住一個酒瓶子後,咣咣就朝羅義頭上砸了兩下。
“你馬勒戈壁!”羅義紅著眼珠子,抓起地上一根串肉的鐵籤子,就朝黃毛眼睛上扎去。
黃毛心中大驚,忙側頭一躲,噗嗤一聲,鐵籤子穿透他的耳朵,竟然將他釘在了地上。
“啊,救命啊,殺人了!”黃毛以為自己腦袋被扎透了,心中無限驚恐,張著嘴大喊。
遠處,廖暉看著這一幕,搖搖頭衝關瑜問道:“管不管啊?”
“不能管,要不咱就暴露了,老闆肯定報警了,一會兒巡警就過來。”關瑜道。
“行,那咱就繼續看熱鬧吧,呵呵,比武打片還刺激!”廖暉舉著望遠鏡,挺樂呵地說道。
嗡嗡,一輛警車閃著燈呼嘯而至,停在了烤肉攤跟前。
“都住手,別打了!”兩個巡警下車,指著眾人大喊了一句。
眾人一見警察來了,都住了手,只有羅義還在左一拳,右一拳地往黃毛腦袋上砸著。
“說你呢,聽見了沒?!”一個巡警過去攥住羅義的拳頭呵斥道。
“滾你麻痺!”羅義似乎已經徹底進入了狀態,竟然一把甩開了巡警的手。
巡警被甩得往後退了兩步,一臉驚愕,隨即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羅義道:“哎呀,你還敢襲警啊,雙手抱頭蹲地上,第一次警告!”
羅義一看見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乖乖地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訕笑道:“警察同志,誤會,誤會,我是正當防衛,他們耍流氓!”
巡警沒搭理他,看了一眼黃毛,冷笑道:“張超,又是你!沒完了是吧?一個星期幹兩回架!”
“警官,你看他給我腦袋扎透了,你快救救我啊!”黃毛一動不敢動,扯著嗓子喊道。
巡警上前看了看,皺眉拔出了鐵籤子,扭頭衝羅義道:“你下手挺狠啊,這都夠輕傷害了。”
“我們是正當防衛,他們耍流氓,還先動手打人的!”劉姐在一旁喊道。
巡警道:“是不是正當防衛,你說了不算,走吧,都去所裡吧。”
另外一個巡警又呼叫了一輛警用麵包車,把眾人都帶到了派出所。
捷達車裡,關瑜看著羅義等人被帶走,搖頭笑了笑,拿出手機撥通了楚健的電話。
“喂,小關,什麼情況?”楚健很快接通了電話,張口問道。
“隊長,我們這活兒沒法幹了!”關瑜直接張口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楚健立刻問道,語氣很急迫。
“羅義因為打架鬥毆,被巡警帶走了,估計是送西關派出所了。”關瑜笑道。
“嗯?!”楚健頓時懵圈。
······
西關派出所,民警老李看著滿臉血跡的羅義,皺眉問道:“有事兒沒啊?要不先去洗洗臉?”
羅義以前經常來西關派出所送水,所以他們也算認識。
“沒事兒,李哥,我要是把臉洗了,看著不就不嚴重了嘛。”羅義齜牙道。
“哪哪都有你。”老李瞥了他一眼,又問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羅義組織了一下語言,把事發經過說了一遍。
“你說你,本來挺佔理個事兒,你拿鐵籤子扎他幹啥?”老李放下筆,給羅義扔了一支菸,自己也點了一支道:“那小子要是去做傷情鑑定,至少是個輕微傷,你很可能就是防衛過當。”
“是他們先動的手,而且我扎他的時候,他可還沒失去反抗能力!”羅義梗著脖子道:“李哥,你可別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