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羅義把醉醺醺的經理和李超分別送回了家,自己打車回到距離公司不遠的一個出租屋裡。
屋內簡單整潔,物品擺放規整有序,一看就讓人感覺很舒服。
此時的羅義臉上毫無酒意,他先是拿起一瓶礦泉水灌了幾口,又洗了個熱水澡。
屋內暖氣很足,他赤裸著上身,只穿著一條短褲躺在沙發上,點了一支菸,隨手拿起遙控器開啟了電視。
“……預計明日我市有大到暴雪,請市民朋友們做好出行準備……”女主持人柔美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好啊,瑞雪兆豐年。”羅義笑著嘀咕了一句,閉上眼睛,腦海裡又浮現出那晚的一幕。
馬奎父子被他分別用繩子綁在了實木大衣櫃的腳上,為了防止在面板上留下勒痕,他還特意給爺倆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
他從酒櫃裡翻出四瓶高度白酒,擺在馬奎父子面前。
“每人喝兩瓶,誰不喝,我就弄死另外一個。”羅義目光掃視著父子二人,聲音毫無感情色彩的說道。
“你他媽的到底要幹什麼?你爸的死是個意外,你找我幹嘛?年輕人,不要一時衝動毀了將來!”馬奎色厲內荏地高聲喊道。
“將來?呵呵,你也配跟我談這個?”羅義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他跟前,然後湊到他面前,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馬奎內心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不由往後躲了一下道:“你不要亂來,老羅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可不能讓老羅家絕後。”
啪,羅義揚手狠狠抽了他一記耳光,馬奎的半邊臉被打的又紅又腫,好像水晶柿子。
“草泥馬,別打我爸!”馬佔軍已經醒了過來,紅著雙眼吼道。
羅義從茶几上拿起那把又細又長的匕首,走過去搭在馬佔軍的褲襠裡,扭頭看著馬奎:“看樣子老馬家要先絕後了。”
馬佔軍只感覺褲襠裡一陣冰涼,心中懼怕,忍不住看向馬奎喊道:“爸!”
“哎!”羅義笑呵呵地答應了一聲。
馬佔軍向他怒目而視,卻沒敢再罵。
馬奎臉部肌肉抽搐,顫聲問道:“家裡有錢,就在我屋炕櫃後面牆上的保險櫃裡,你都拿走,我絕不報案!”
“哦,有多少錢?”羅義很感興趣地問道。
馬奎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忙道:“大概有一百多萬吧,我沒數過。”
羅義問了密碼,走到馬奎的臥室搬開炕櫃,見後面的牆上果然鑲嵌著一個半人高的保險櫃。
開啟一看,裡面亂七八糟地塞滿了錢,還有一把仿製六四式手槍和兩盒子彈。
他沒動槍和子彈,數了一下錢,總共有一百六十多萬。
他齜牙一笑,取下隨身揹著的登山包,點了整整一百五十萬裝了進去,又原模原樣地歸置好。
“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啊。“羅義把登山包放到馬奎面前笑道:“既然是不義之財,爺爺我就笑納了。”
“你都拿走,都拿走!”馬奎忙不迭地點頭道,心裡長長鬆了口氣,以為他們爺倆的狗命保住了。
“行,那喝酒吧。”羅義指著酒瓶笑道。
“嗯?!”馬奎父子迷茫地對視了一眼,有點小懵逼。
“啥……啥Jb意思啊?錢你不都拿了嗎?”馬佔軍眨著無知的小眼神問道。
羅義嘖了一聲,也懶得和他廢話,拿起一塊溼抹布走過去捂在了他的口鼻上。
“嗚嗚……”馬佔軍開始劇烈掙扎,但由於實木大衣櫃非常沉重,他根本就動不了。
不一會兒,他就開始蹬著腿翻白眼。
“你別整他,我喝,我喝還不行嗎?!”父子情深,馬奎忙喊道。
羅義抓起一瓶酒湊到他嘴邊,他心一橫,閉著眼睛就開始咕咚,不大功夫一瓶白酒下了肚,雙眼泛紅。
羅義拿開酒瓶問道:“你害我爸,是不是為了造紙廠的那塊地?”
“呃……”馬奎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感覺腦子已經有點發暈,隨口道:“就是為了那塊地,人家給我錢了,把上面也打點順了,就……就你爸不開眼,非要和我們對著幹,到處告,我不搞他,別人也會搞了他,呃,我……我就和鐵柱給他灌了酒,把他推到河裡去了……”
羅義心中一痛,這個結果雖然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聽到馬奎親口說出來,心裡還是很難受,不過他並沒有把這種感情表露出來,臉上依舊毫無表情。
“來,該你了。”他又拿起一瓶